裡替皇后娘娘覺得不安。

“娘娘,您的藥。”雲雀心疼道。

楚媚正要伸手去接,突然黑暗中伸出一隻手,奪過湯碗。

楚媚震驚望去,卻見一襲黑衣的墨焰,在門外隱藏已久。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楚媚向著床榻上望去,就見原本睡著了的拓跋諶,只穿著白色褻褲赤裸著上身,冷冰冰的站在床榻邊。他那張英俊邪魅的臉,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楚媚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千萬個想法,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

只能這麼看著拓跋諶。

墨焰拿著藥碗直接下去了,不一會兒回來,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楚媚,“皇上,是避孕藥。”

“花盆。”拓跋諶冷漠吐出兩個字。

墨焰抱拳,“查探過了,和這碗避孕藥的殘渣是一樣的。由此可知,確實是皇后娘娘自己的藥。”

“出去。”得知這個結果,拓跋諶臉色瞬間變得更加冷酷,深邃的墨瞳閃爍著血芒。

墨焰拖著雲雀下去順手關上門,大殿之中頓時只剩下拓跋諶和楚媚兩個人。

拓跋諶望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薔薇長裙,露出削瘦白皙的肩膀,那張妖豔嫵媚的臉,此時只是怔怔望著他。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解釋!”拓跋諶盯著楚媚,即便是隔著好幾步遠的距離也能感覺到他的強大氣場。

像是要把面前的一切都壓垮一樣。

楚媚沉默。

“你的意思就是無話可說?你的意思就是不願意跟我生孩子!是嗎!”拓跋諶一步步逼近楚媚,眼底的血色越來越重。

血煞幾乎一觸即發。

楚媚握緊拳頭,“我……”

“朕就要一個解釋。”拓跋諶一把掐住楚媚的脖子,眼底的戾氣徹底爆發,低沉的聲音像是沉甸甸的大山,“說話!”

楚媚閉上眼睛,真沒想到會被拓跋諶抓一個正著。而且從拓跋諶問的那句花盆就可以知道,花盆裡的秘密,被有心人發現了。

是別人對著拓跋諶告密了,但是他應該是不相信那個告密的人,不然早就拿著花盆詢問自己。

所以,他就故意直接一來就和自己房事,就是看會不會有這麼一碗避孕藥出現。

現在,說謊已經不可能了。

但,凰女的事情還沒查出來。楚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拓跋諶說。

她真的好怕拓跋諶會覺得,自己和公子聯合起來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只是為了這麼一個麒麟子。

畢竟凰女是他的禁忌啊!如果一個凰女千方百計的嫁給你,她背後的勢力想方設法制造麒麟子,然後告訴你,凰女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凰女。

你能相信嗎?

楚媚不知道。更關鍵的是,她連自己到底是不是凰女都不清楚。

她唯一能夠肯定的,只是公子真的有麒麟子這樣一個計劃。

你讓我說什麼呢?說我這個棋子,其實依舊沒脫離控制嗎?說我這個棋子,要卑劣的偷走你的子嗣嗎?說我這個棋子,其實是無辜的?

她騙過他那麼多次了,這一次,到底是騙局還是事實,楚媚真的沒有信心他能夠相信。

皇上,你要是再給我一些時間就好了,只需要一點時間,我就可以查出結果了。

“說話!”拓跋諶加強語氣,眼中的血色更甚。

楚媚拳頭捏的更緊,但是望著他只能偽裝出一抹輕鬆的笑意,“無可奉告。”

“啪!”

一巴掌將楚媚直接扇倒在地上。

但是這一刻,楚媚什麼都沒說。如果我真的是凰女,那麼你從此就厭棄我吧,正好。免了你今後會出現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