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中肯定有機關,但是都是火,以這燃燒的速度根本來不及。”楚媚神色嚴峻。

碧落這是以自己為誘餌,要跟他們同歸於盡。現在她自己已經陷入熊熊火焰之中,整個屋中到處是火油。

以殺陣裡的幻象為掩護,安排那些殺手佈置了這些,不過沒看到裴耀庭和那些剩下的殺手,他們應該都已經撤出去了。

拓跋諶手中飛刀嗖嗖射在其中一面牆壁上,但是卻只是刻出一些印記,要是普通的牆壁,應該已經破出一個大洞。

“大理石的牆面,一整塊,不是用磚石砌成的。”拓跋諶望著那未有損傷的大理石,說道。

楚媚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黑煙燻的喘不過氣,“王爺,必須破牆出去,否則就只能被燒死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去找頂樓的機關和隱藏的下去的路,只能撞牆。

“砰砰砰!”飛刀接連不斷的射在四周的牆壁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印痕,但是卻也沒有損傷。拓跋諶嘗試著選定了一面牆壁,狠狠的撞去。

整個牆壁都顫了一顫,卻沒倒。

“王爺!”楚媚雙眼被煙燻的迷離,呼吸漸漸困難,對於火焰她有一種由衷的恐懼。

屋頂的房梁嘩啦一下從天花板上整個掉了下來,拓跋諶本來正在撞牆,見楚媚已經搖搖晃晃站不穩,一把將她摟住懷裡,避開掉下來的房梁。

楚媚喉嚨嘶啞,勉強說道,“王爺我不行了……你走……”

她還隱約有一些感覺,但是整個人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其實來到天殺閣就沒有完全恢復,只是擔心拓跋諶才會深入殺陣。又一直用幻術辨別殺手,早就消耗過度,找到碧落的時候楚媚已經基本提不起力氣,強靠著一口氣撐著。

但是現在,真的撐不住了。

“別說話,保留體力。”拓跋諶雙手橫抱住楚媚,完全放棄了攻擊,只是靠著輕功不斷躲避掉下來的房梁,同時心裡暗自計算。

四面的牆壁都是大理石,地板也是,機關一時半會找不到,牆壁也撞不開,反而是房梁快要燒的掉落下來,不如直接從上面穿出去。

但是現在整個天花板都燃燒著,等於要和這些燃燒的木頭撞在一起,以楚媚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了。

拓跋諶的狹眸微眯,不斷躲避著掉落的燃燒的木頭,身形在熊熊燃燒的房間裡快速移動,突然足底一蹬,整個人像綻放的煙花一樣砰地破頂而出。

肩膀和厚木相撞,火焰燃燒了衣角,但是他懷中的楚媚,分毫未傷。

砰!

天殺閣樓頂被撞出一個洞,一襲墨衣冷峭的身影帶著幾點火星騰空而出,他懷中一個傾城絕世的女子半睜著眼看著他,唇邊勉強勾出一抹笑,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太疲憊了,最終只是微微合上眼。

得救了,王爺,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因為拓跋諶,是這個世上最強的男人,沒有之一。

碧落倒在地板上,烈火焚身,但是她的眼中看見的卻不是閣樓,而是還沉浸在自己佈置的殺陣幻象之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落英繽紛,眼前的一切都回到了那一年初春。落花時節,初逢君。少年眉目溫良,春衫薄。

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的自己,淪落成災民乞丐遇上他。他不嫌棄她髒兮兮的小手,笑吟吟遞上一個饅頭,見她愣神,又從食盒裡掏出一個遞給她,聲音溫潤:

“一個不夠嗎?那這個也拿著吧。”

她一手緊緊攥住饅頭,連忙往嘴裡送,另外一隻手卻牢牢攥住他的衣角,把他名貴幹淨的衣袖抓出五個黑爪印。他身後的侍衛怒罵:

“賤民竟然敢弄髒我們主子的衣服!找死呢!”

“不礙事,大概是餓壞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