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亂來了,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能把我怎麼著?”拓跋諶反問一句,已經解下腰帶,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楚媚臉頓時僵了,等等,這不對啊?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了她跟拓跋諶在這四下無人,荒無人煙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情?

“放心,本王沒你那麼飢渴。”拓跋諶伸出手就像是以前很多次一樣,揉了揉楚媚的頭髮,將剛才解下來的腰帶,一端綁在楚媚的手上,另一端綁在自己手腕。

楚媚頓時明白拓跋諶的意思,別過頭,俏臉微微泛紅,“這有什麼用?我要是掉下去,你還不是隻會被我帶下來。”

“就是這個作用。”拓跋諶淡淡說道。

楚媚頓時不說話了,微微低垂下眼瞼。

懸崖之側,只有呼嘯的寒風,再無其他聲音。

楚媚沉默了一會兒,道,“王爺,你沒有中三刻煙,是不是現在的一切都在你預料之中。你是故意要在睿親王面前假死,好讓他動手是嗎?”

拓跋諶沒有中三刻煙,早就可以秒殺夜陌和朝歌,但是他沒有動手,反而是任由他們攻擊,身體上的傷非常逼真,連楚媚剛才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都以為他必死無疑。

但現在楚媚知道了,拓跋諶他可以反擊不反擊,就是在順著睿親王的圈套走。

“讓我想想,睿親王以為你死了,可以肆無忌憚的造反,然後和拓跋宏鬥個你死我活,最後咱們王爺坐收漁翁之利。好計謀,好計謀。”楚媚笑著奉承道。但其實笑的頗有些僵硬,早知道一切都在他算計中,自己幹嘛還這麼拼死拼活的。

還有組織裡這次情報怎麼調查的,拓跋諶竟然藏了一手,為什麼沒調查出來?到底是拓跋諶隱藏的太深,還是……還是公子明知道拓跋諶不可能有危險,卻故意隱瞞著她。

就是要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能為了他如此拼命。如果早知道拓跋諶沒有危險,剛才自己根本就不會如此衝動,而是一切交給他自己去做了。

那麼就達不到公子的目的。只有自己為拓跋諶拼到九死一生,在公子看來,才能打動對方吧。

當真是好計謀。

只是,感覺有些冷。像是這懸崖的風,都吹到心裡了一樣,透心涼。

她剛才真的差一點點就死了。如果拓跋諶沒有跳下來,那麼就是自己摔下去,粉身碎骨。

這大概才是公子所說的,要麼死,要麼,活著回去。

“不是你想的那樣。本王從來沒有給新晉王朝換個主人的想法。”拓跋諶淡然說道。

楚媚強打起精神,理解拓跋諶的意思,“也就是說……你其實,並沒有跟皇帝決裂,一切都只是演睿親王看的。那麼也就是說,王爺,你還是在保護著皇帝。看來這一次,睿親王的打算不可能得逞了。”

“這些,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拓跋諶半靠在樹幹上,眼神落在楚媚的臉上,“本王只想知道,你再一次出現,是你組織的命令,還是你自己的意願。”

這個男人很強大。強大到所有人都忌憚他,強大到大家都害怕他,強大到沒有人想過要保護他。

哪怕保護這個詞,對於他來說本就從不需要。

“王爺本來就不需要我的保護,更不需要我捨生相救,一切都在王爺的預料掌控之中。”楚媚望著他,臉上依舊笑意妖嬈,但是卻十足的距離感,“王爺何必問我,

王爺心中自有答案,早就清楚我再次出現並非真心,而是組織的安排。明知道這是我們的陷阱,王爺為什麼還要救下我?就該看著我摔下去,那麼你就不用再擔心被任何人算計了。這才是一個北宸王會做的事情吧。”

“至於,我衝過來的時候帶著怎麼樣的心情,又何須在意?”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