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皇上即便不相信別人,也該信洛公子不是,那可是一直跟著皇上的人。朝臣們都是為了皇上好,為了北宸江山好,皇上何必和朝臣們作對,這也不利於皇上日後……”

“哐當!”

卷軸摔在楚媚的身上,拓跋諶眼底的眸光冷厲,“誰教你說的這些話,洛九夜?他好大的膽子。”

“皇上息怒。沒有人教我,是我請求皇上選秀,和洛公子無關。”楚媚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但也不想連累旁人,一力扛下。

拓跋諶握緊拳頭咯吱響,“你是朕的皇后,任何時候都該站在朕的這邊,而不是和朕的朝臣聯合勾結!”

楚媚臉色白了一分,他這詞可用的真夠重的。

聯合勾結。

“楚媚,所有人都可以讓我選秀,唯獨你不可以。難道你說的愛我,就是要為我娶別的女人?你竟能不難過。”拓跋諶逼視楚媚,眼底的鋒芒迫人。

她怎麼可能不難過,她怎麼可能不心痛,她的醋味都快要燻死她自己了。

可是她沒有辦法。他已經走的那麼難了,就讓他安順一點吧。

她做他的皇后,就已經是拖累,難道還要一直這麼拖累下去,那她當初,就不該留下來。

楚媚望著他,四目相對,“皇上說笑了。古之帝王者,無一不是後宮三千佳麗成群,我不難過,怎會難過。”

拓跋諶久久望著她,最後什麼也沒說,直接出了坤寧宮。

鬧的不歡而散。

楚媚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撿起被他扔下的卷軸。如若可以,她才希望這份名單上的人,永遠不要出現在後宮。

或者說,希望這後宮之中只有她這麼一個人。

可是,她不能這麼自私。

“娘娘,皇上既然不願意,您何不順水推舟,何苦違逆他的意思,還把皇上氣走了。”雲雀勸道。

楚媚唇邊勾起一抹自嘲,“其實我才是最不希望他會選妃的人。我希望他眼中只有我,我希望他永遠不要有別的女人,我希望就我們兩個人,再也不要有其他人。可他是皇帝,就算我願意做一個被天下人不恥的妒婦,能讓他做一個專寵妖妃的昏君嗎?皇上他那麼聰明的人,自然早知道,選妃於如今的局面最有利,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他早就這麼做了吧。”

“所以我,怎麼能變成他的阻礙。”

走出了坤寧宮,拓跋諶卻沒有直接起駕,而是回過頭站在宮門口,望著廊簷盡頭那泛著暖黃色光亮的寢殿。

他就這麼看著,沉默的望著。

旁邊的墨焰也不敢打擾他,只能陪他這麼站著,撐起雨傘,擋住飄落的雪花。

“沙沙沙……”地上傳來一陣掃雪聲,一個婢女似乎是沒看見拓跋諶,一掃帚雪都掃到了拓跋諶腳上,才慌亂跪下。

“奴婢不知皇上在此,請皇上恕罪。”

拓跋諶道,“起來,恕你無罪。”

鬱裳福身起來,望著拓跋諶,似乎是忍不住說道,“皇上是在看娘娘嗎?以前娘娘也總是這樣坐在宮門口往外面張望,奴婢掃雪的時候,常常能瞧見娘娘,好看的像幅畫一樣。”

“她,時常等朕嗎?”拓跋諶怔怔問道。

鬱裳笑道,“那是自然。不管皇上來不來,娘娘一直都在等。奴婢的命是皇上和娘娘救的,皇上才進去就出來,實在讓奴婢忍不住說一句,可讓娘娘好不容易盼著了,卻也只見了這麼一會兒。皇上既然也不想走,何必要跟娘娘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相望而不見呢。”

拓跋諶生氣的不是楚媚讓他選秀,拓跋諶知道,什麼決定對如今的局面最為恰當。

他只是不想親手毀掉她現在的安穩。他記得她說過,她這一輩子,所求也不過安穩二字。可是這兩個字,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