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這會兒聽到這話,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

鬱希夷不以為意,只是淡然道:“你還真覺得跟我是朋友?當初分開之後,我後來重遊故地,我才發現我在那地方名聲奇臭無比,一仔細打聽之下,當年都是你的傑作,咋的?劍道天賦不如我,眼睛就紅了,怪不得到了這會兒,還是個苦海境。”

當年之????????????????事,鬱希夷懶得多說,隨口道:“撐得過我一劍,我就饒你一條命。”

年輕劍修臉色難看,當年的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但他也沒想到鬱希夷不僅知道了,而且還記了這麼久。

“別想著求饒,我還是想看看你硬氣的樣子,求饒就沒意思了。”

鬱希夷負手看著眼前的年輕劍修,其實兩人境界差距太大,這件事傳出去,不管怎麼都要說他鬱希夷以境界壓人,不過他倒是不太在意。

甚至之前不覺得綠藻宗有太大問題,如今看到了這個年輕劍修,就真覺得這座宗門不是什麼好鳥了。

年輕劍修握緊手中飛劍。

半刻鐘之後,一道劍光閃過。

年輕劍修跌落寒潭,鬱希夷則是撿起那柄叫做落雪的飛劍,搖頭道:“這麼好的劍,在你手上,真的很浪費。”

這柄飛劍,鬱希夷記得不錯的話,也是在劍氣山取來的。

握住落雪,飛劍並沒有如何掙扎,也很讓人意外,畢竟劍修和飛劍向來應該心意相通才是。

鬱希夷抹去上面那年輕劍修的痕跡,飛劍微微顫鳴,有些委屈,鬱希夷微笑道:“別委屈,我再替你找個好主人就是。”

離開這裡,鬱希夷御劍掠過半空,俯視下方綠藻宗,發現已經臨近尾聲,這座宗門,已經幾乎確定被覆滅。

鬱希夷嘆氣道:“近朱者赤,近陳朝黑。總覺得跟那臭小子越來越差不多了。”

不過揉了揉腦袋之後,這位年輕劍仙忽然咧嘴笑道:“不過感覺還不錯。”

……

……

綠藻宗覆滅的訊息很快傳回神都,這件事陳朝上過摺子給那位監國的太子殿下,後者雖然覺得這有些不妥,但最後想了想,還是點頭應允了。

只是訊息傳回神都之後,還是引來了無數的非議,朝中的文官們雖說幾乎已經預設了陳朝如今的地位,但遇到這些事情,他們還是難免覺得那位年輕武夫有些太過霸道了。

方外和大梁的

關係本就緊張,這個年輕武官這麼行事,遲早是要讓大梁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的。

基於這一點,雪花一般的摺子便送到了太子殿下的案前。

小太監忙碌在御書房裡,將那一捆摺子從太子殿下的案前抱下來,找個角落放好,那些摺子千篇一律,所說的還是一件事,就是陳朝有些獨斷專行,需要太子殿下發旨意申飭。

太子殿下不願意做這種事情,但也不好做出回應,便只好留中,他這會兒期望的是這些年紀都比他大的老臣們不要又去宮門前守著。

他沒有自己父皇那樣的魄力,說不理會就不理會,真要這樣,他註定是會焦頭爛額。

“殿下,這裡快堆不下了,咱們要換個地方放才好。”

其實這位太子殿下也好,作為內侍總管李恆的徒弟李壽也好,要是知道當初在這御書房裡的兩人是動不動就燒燬這些朝臣摺子的,不知道得多吃驚。

太子殿下看了一眼李壽,沒有說這件事,反倒是問道:“你師父還????????????????是不願意來這邊當差嗎?孤真有許多問題想向他討教。”

大梁皇帝的幾個子嗣,都是在王府裡便誕生的,李恆當時便是王府裡的總管,兩位皇子和公主都在王府裡渡過了一段時光,但這位三皇子卻誕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