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師出谷採辦肥料沒在谷裡,我想讓花兒過去看看,她年輕撐不住事,我怕南谷那邊藉機鬧起來,大姐帶些人領著花兒過去可好?”

他身邊的白衣女子正是他口中的花兒,是宗氏花掌師的女兒。花掌師是宗氏掌管花草栽培和護理的官職,因為花神在宗氏的崇高地位,所以花掌師是很重要的位置,但重要卻不高貴,畢竟擺弄花花草草又是泥又是汗的,其實是粗重活,所以實際花掌師也只比僕眾要高一等級而已。

“什麼?”宗秀萍聽得南谷要鬧事果然迅速轉移了注意力。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花兒,我領著人與你一同去。我就不信了,他們南谷還能反上天去。保不齊這大片落花就是他們自己弄的詭計。走走,咱們即刻出發。”

花兒微微一笑,衝著宗潛月施了個禮,跟著宗秀萍後頭走了。宗潛月看著她的背影,查覺身旁宗秀萍探究的目光,他垂下眼,掩去心思,轉過臉來已是一派的溫雅淺笑:“四姐。”

“九弟。”宗秀萍有些擔心,她與這個弟弟自小就親近,多少有些猜到他對某人的心思。

宗潛月輕輕一笑:“四姐莫要為我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四姐與姐夫想必有很多事要安排,只管去忙就好。我自己與凌少俠他們聊聊。”

“可是……”

“四姐,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遣走了鍾秀萍夫婦,再支開僕眾,這院裡安靜起來,宗潛月走到屋門口,看著屋裡情景微微一笑。

水若雲一臉的不高興,自己拿著勺大口大口的往嘴裡扒著粥,凌越山在旁邊一邊給她布著菜,一邊道:“你慢點,別光喝粥,吃點菜。”

水若雲不理他,卻被凌越山伸手板了碗,夾了菜過去,語氣已含不悅:“吃菜。”

水若雲也不敢太鬧,委委屈屈吞了菜,然後小聲說:“那你什麼時候把雲朵髮簪還我?”凌越山道:“你乖點,好好吃飯,不然鬧了胃疼,我可不管你了。”

水若雲鬧著彆扭,沒察覺門口悄無聲息的站了人,只嘟了嘴:“吃完了飯就還我吧。”

凌越山把她的盤子佈滿了菜,只道:“得全吃完了。”

宗潛月也不言聲,就站門口等著凌越山伺候兼監督完小人兒吃飯,凌越山瞥了他一眼,看他不動也不管了,先吃飯再說。

水若雲吞下最後一口菜,一抬眼看到門口站著個笑意盈然的年輕男子,他穿著身牙白色的長衣,淺粉色腰帶,衣襟袖口也有紅粉色線繡著花瓣似的圖騰,他俊眉朗目,身形修長,這粉嫩亮眼的衣色在他身上不但雅氣,而且還透著股仙骨飄飄之風來。水若雲乍見有人,呆了一呆。凌越山抽了帕子給她擦嘴,看她的呆樣,順手幫她把下巴頂回去。水若雲醒過來,臉紅了紅,躲到裡屋去了。

宗潛月這才進了來,與凌越山互相介紹了一下自己。開門見山道:“凌少俠,宗九有一事相求,事關宗九一生幸福,請凌少俠務必相助。”

凌越山一聽這話題,立馬敏感起來:“我身無長技,宗主一生幸福這麼重要的事,恐怕我幫不上忙的。”這傢伙難道也信什麼花神緣定之說,相中若若了?

宗潛月呵呵一笑,道:“昨天我聽說山門前很熱鬧,我就偷偷過去看了一下。”堂堂宗主偷偷跑去看熱鬧?凌越山不知道該給什麼反應好。

“我一路尾隨你們上山來,聽到你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深得我心,我知道你一定是那個可以幫我的人。”

“一句話?”凌越山還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這麼有影響力呢。

“呵呵,你說,規矩就是個屁!”宗潛月學著凌越山當時冷冷的語氣,他本是清秀俊雅的模樣,模仿中露出些許頑皮的笑意,倒讓凌越山對他添了幾分親近感。

“我是一直活在規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