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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炙手可熱的人物,直嘆長江後浪推前浪。
可沒想,這樣的天之驕子居然會傳出這等謠言,錢院長本是不信,可他是過來人,遠遠地看平時那樣熾熱的眼神,他心下一驚。
錢院長:“小墨,你也算是我看到大的,最近有些傳言不大討好啊。”
談書墨清淡的眸子一如既往:“錢老,我有分寸。”微微笑了下:“學校沒有規定不許老師和學生在一起吧?”
錢院長“咳”了下,看看年輕人運籌帷幄的臉龐,說:“談老師,我也是過來人,你這又是何必呢?大好的前途,無端端為人提供話柄。”
談書墨連眼都沒眨,說得毫不猶豫:“錢老,您說的我懂,我只是做了一個常人該做的選擇,如果真如你所說,也只能說明大家看中的不是學問而是我談書墨的私事,不如及早抽身。”想想還說:“錢老,謝謝你,我分得清什麼是最值得珍惜的。”
談書墨一開始並沒想過一直當老師,但捨不得趙水光這孩子,他本就是倨傲的人,哪有什麼好怕的,今日的局面也在他預料當中,要真當不成老師,憑他談書墨的經歷,還真不愁找不到地方去。
錢院長看他這樣鎮定,很是頭疼,最棘手的就是遇著這種榮辱不驚的人,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打動他的,拍拍他肩,趕緊說:“小墨啊,我也不是那意思,可對方只是個孩子,值得嗎?”
錢院長那個年代是父母之命的婚姻,有個嫻熟的妻子,談不上多愛,但人生嘛,不就是過日子,男人有了穩定的家庭,讓人覺得是個有是個責任心的人,事業上也會蒸蒸日上,他實在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了,愛來愛去的,他本以為談書墨是拎得清的人,沒想到也會這樣,他本想說那樣的小女娃懂什麼?聽完談書墨的話,自是明白她在談書墨心中分量不輕,轉了話鋒。
談書墨側了身子,手插在兜裡,看著不遠處的趙水光閉了眼睛在做練習,館內嘈雜的練習聲彷彿都遠了,陽光透過館頂的天窗落下來,她的手不停得划著手勢,光線就斑駁地灑在她的柔軟的發上,舞動的手上,細嫩的臉上,讓她看上去一身都暖烘烘的,一下子就讓他的心裡溫暖的幸福漲漲的要漫出來了。
談書墨閉了閉眼說:“錢老,您是文學界的老前輩了,記不記得詩人聶魯達說過‘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
他指指遠處的那點:“那孩子就像北方的樹幹,清晰,勇敢,堅強。”
很多人都問過他為什麼會談如此年少的戀愛,他只是笑笑。
他談書墨兒時隨家人在北京長大,後到英國求學,回來在江南工作,二十八載走南闖北,見過的市面,歷經的風浪都可以出書了,對於女人他見得多了,甚少在意背景長相的,對他來說只要和得來就好,但他一向聰明,對人對事太容易看得透徹。和同類的人談戀愛,他太過疲憊,功於心計的人有一個就好。當然他也不是老牛吃嫩草的,要真喜歡年輕的他早就選擇了。
趙水光比同齡人機敏很多,一開始像南方的樹葉,搖頭擺尾地在那裡,春意盎然。接近了,才觸到了青澀的枝幹,她其實是個極其易感的孩子卻堅強地帶著一地的回憶笑著。和她在一起後,他一節節順枝節摸上去,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讓他窩心,她喜歡的時候就手舞足蹈地表達她的歡喜,不喜歡的就默默地坐著,為免傷人她也不多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久違的真誠。
喜歡上一個人,總有撞入心扉的那一瞬,他看著她,突然就想起兒時爺爺帶他坐火車去天津,那日一路寒冬,卻見堅挺枝椏筆直地掠過車窗,讓他充滿莫名的感動。
人年齡越大越容易隱藏自己,學會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學會不喜歡的事也要逼自己去做,慢慢所有的行為都變成自然而然的了,有的時候還為自己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