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文雅的笑話。

這日二人來到一座大山下面,正行向,只見前面路中站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年人。這人身穿白袍,頭上卻不倫不類地戴著一頂斗笠。

白茜珠小聲道:“這是天台殺手的父親,風哥小心。”

走近了,那人沉聲道:“二位請下馬說話。”

白茜珠下馬道:“不想在此得見天台外聖,幸會。”

崔長風這時也下馬,站在白茜珠身邊。

那人道:“薇夫人久違了。”

白茜珠道:“我不是薇夫人,我是她老人家的女兒。”

“哦,原來是珠姑娘,珠姑娘,聽說鳳仙出海,你已成了玉鳳門的掌門,老夫那時心中正悲,未能登門恭賀,還望恕罪。”那人說完,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呀可惜,以小公主這麼高貴的身份,卻為什麼要嫁給崔家那個狗崽子呢?這豈不是一枝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白茜珠怒聲道:“前輩說話小心一點,本掌門看在你與玉鳳門數十年的關係上,稱你一聲天台外聖。其實,你究竟是天台外聖還是天台一魔,還須自己惦量。我這夫君,為人忠厚,心地仁慈,崔家劍門幾十年歷史,是響噹噹的武林世家,便是正宗天台世家,也別想與之相提並論。你攔在路中,究竟有何見教?不妨明言。”

這一席話,說得天台一魔臉上直掛不住,不禁惱羞成怒道:“崔家這小子殺了我的兩個兒子,老夫今日要來找他討個公道。珠姑娘,你是要幫他對付老夫呢,還是就在一旁觀看?”

白茜珠道:“憑你也想來找場子?真是不啟量力!這世上如有三個天如一魔,便同時上,也不是我夫君一人的對手。”

說罷,退在一旁。

天台一魔望著崔長風道:“你就是崔長風了?”

“正是在下。”

“我那兒子,在大內當差,受人差遣,領令去殺崔乙叔,你事後去報仇,本當就去找下令之人報仇,為何卻要專殺我兒子?這是其一。其二,我那兒子,去殺你父親,卻反而成了你父親假死隱身的機會,不但沒有殺著你父親,反倒助你父親成就了一個大陰謀。事後,你父親裝成風塵客,四處收服武林人士,你卻為何還要再去殺我的兩個兒子?”

崔長風道:“這中間有許多難處,在下也不能一一對你解釋,今日事已至此,在下只好在任隨前輩劃下道來。”

“老夫今日要殺你為我那兒子報仇!”

崔長風笑道:“但在下要辦的事情還多,一時恐怕還不便就讓前輩殺了。”

天台一魔拔出長劍道:“好,劍下見真章吧。傳說你是龍仙弟子,有上天入地之能,老夫不信邪,倒要見識一下。”說罷,身形晃動,長劍一圈,就向崔長風刺去。誰知長劍刺去,卻刺了一個空,那本來就是站著崔長風的地方,卻已空無一人。天台一魔心中不禁暗驚,這小子身法好快。他以小天星內力催動劍式,那一劍就是連飛鳥也躲不脫的,真叫作快如閃電,哪知卻連對方的袍角也沾不到一點。天台一魔一劍刺空,連忙使了一招繞身劍法,先將身周護住,以防對方攻已。

他卻不知,崔長風此時已是自知理虧,存心不出一招,好讓他知難面退。否則,哪裡還容得他使什麼繞身劍法?

天台一魔定下身形,一邊揮舞長劍護住身子,一邊轉動身子,尋找崔長風,哪知崔長風卻隨著他的身子轉動而移動,始終在他身後。天台一魔不禁大怒:“小子!你為何不敢正面一搏?”

白茜珠笑道:“他始終在你身後,卻不攻出一招,已經對你仁至義盡,天台外聖,我看這事就算了。”

天台一魔怒不可遏:“他能讓我那兒子復活麼?”話畢,身子猛地往後一彈,一招反手劍同時向後攻出,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