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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餘孤天聯起了手來?”方殘歌霍地站起,喝道:“我……我這便去尋雷青焰!”不顧辛棄疾和虞允文的勸阻招呼,轉身如飛而去。
將羅雪亭的遺體抬回雄獅堂時,群豪多還在沉睡之中,但奉命守夜巡視的雄獅堂弟子驟見堂主遺體,不由大放悲聲。虞允文怕此時將群豪驚動,忙揮手命眾弟子息聲。這時唐晚菊、孫殘鏡、何殘雪也聞聲匆匆趕來。辛棄疾急命悲慟不已的孫殘鏡著速封住這噩耗,以防群豪聞訊後一窩蜂地趕來。
羅雪亭的屍身暫被放到了他的臥房內。
眾人傷痛已久,心情漸已平靜。卓南雁解開羅雪亭衣襟,細瞧傷痕,卻見除了身子左側被雷神珠所傷處,背心上更有一處發青的掌印。這必是致命的一掌,此刻燈下瞧來,兀自無比猙獰。
眾人又悲又痛。良久,卓南雁才忽道:“以羅老的武功,便是醉酒之後敵不過餘孤天和雷青焰的聯手,也能輕易突圍迴轉,怎能會最終慘遭毒手?”虞允文也道:“不錯,羅老辭世前言語混亂,以他的內功修為和養氣功夫,便是受了再重的內傷,也該神志不失啊!”
唐晚菊一直在屋內來回巡視,這時忽道:“有毒!這……這茶水有毒!”眾人一凜,卻見床前條案上放著一壺一盞。茶盞內還有半杯殘茶,唐晚菊將一根銀針插入茶內,針上色已烏黑。
“羅老飲酒歸來,必是口乾舌燥!”虞允文顫聲道,“只怕第一件事便是喝茶……”辛棄疾忙道:“羅老起居,由誰照料?”
“是我!”何殘雪踏上一步,卻見他憋得滿面通紅,哽咽道,“師尊向來由我侍奉,難道、難道我還會害了師尊不成?”孫殘鏡忽道:“這事有些蹊蹺!師尊性子豪邁,素來嗜酒厭茶,總說茶味清淡,乃是文人好的調調,若非招待客人或有其他要事,從不飲茶!”
一句話提醒了何殘雪,他立時叫道:“正是!我最多給師父預備些清水,這茶水……卻是誰給師尊備的?”
“給羅老奉茶之人,必為羅老親近信賴之人!”卓南雁蹙眉道,“他必是藉著什麼由頭,趕來獻茶。羅老今日甚是歡喜,又兼醉酒之後,不加提防,終於飲了毒茶。只是那毒性卻未即時顯露,那人匆匆退走之後,想必是餘孤天在窗外發笑,誘走了羅老。餘孤天又沒立下殺手,只引得羅老長途奔行,使毒性散發,擾得羅老神志混亂,這才在覆舟山痛施辣手!”
他思忖良久,這番話剖析得全與形勢相符,眾人不禁頻頻點頭。
“那這給羅老奉茶之人到底會是誰呢?”虞允文在屋內緩步徘徊,忽向孫殘鏡道,“雷青焰是何時走的?”孫殘鏡道:“便在酒宴開始之後不久。”虞允文沉吟道:“嗯,雷青焰去而復返,也未可知!”
“虞軍師說,這奉茶之人便是雷青焰?”何殘雪頓足道,“嘿,我瞧也是!這廝未赴今晚的群英宴,便扯這由頭趕來,奉茶賠罪,茶水中卻暗藏毒藥……”他越說越覺大有道理,額頭上青筋暴跳,怒道:“雷青焰,這狗賊卻在哪裡?”恨不得便去搏命廝殺。
“是誰在背後指摘雷某?”屋門霍然一啟,雷青焰大步走入。在他背後卻跟著臉色鐵青的方殘歌和幾位霹靂門的長老。瞧方殘歌的神色,顯是他長途追趕,將霹靂門一行人截了回來。
雷青焰憋了滿腹怨氣,正待向何殘雪叱罵,忽見羅雪亭橫屍床上,登時神色一沉,趕上去大放悲聲。何殘雪怒衝衝將他拽開,喝道:“誰要你這殺人兇手來惺惺作態?”兩人都是少年心性,轉眼間便大吵起來。
“何公子,方公子,”霹靂門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踏上一步,道,“羅老慘遭橫禍,咱們都悲慟得緊!只是便因我霹靂門未赴群英宴而將這兇手之名扣在我霹靂門頭上,卻是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