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算公務。”

演秋隨即鎮靜下來,“我沒你要的東西,送人了。”

江正召繼續搖頭嘆氣,“你說我是該信那位沉迷於我這副皮相的女子,還是信你?”

演秋大笑起來,“她要是說在我這裡,那就說明她沒看上你。”

江正召長嘆道:“哎……我想,我還是相信死人多一些。”

“什麼?你?!”演秋大驚。

江正召露出一個陰狠的笑,道:“如果羅氏死絕,那東西也就無所謂了。所以,你是將東西給我?還是……死?”

“你、你……”演秋又瞬間鎮定下來,“恐嚇?公子,你想知道什麼?無需嚇我。”

“我從不嚇唬人。”江正召很隨意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壺,對演秋道:“這化屍水,不知道用在活人身上會如何?我沒試過。”

“公子問就是,演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演秋看著他,毫不在意淡然的說。

“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江正召問道。

“宮中一個太監給的。他救了我。”演秋微笑道。

江正召不信,“我們錦衣衛做事,不會有漏網,更不可能有太監無旨出宮。”

“十多年前,亂世嘛。他叫閔子易,是當時皇后宮中總管商白的義子,你可以去查。至於,錦衣衛有沒有疏漏,我就不知道了。”演秋緩緩的說。

江正召也笑起來,“是啊,十多年前。所以,你想我懷疑我師父?”然後,收了笑容一字一頓道:“錦衣衛並沒動手殺羅氏滿門。”

“我沒說是錦衣衛殺的。”演秋移開眼,像在說別人的事,“老太爺給全家發了毒藥,要我們死。他說,被你們錦衣衛拘走,那就生不如死,還不如去地下重聚。”

演秋笑起來,“老太爺是真的狠心,狠心到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偏偏放過她!就因為她是嫡女?!可襁褓中的是個男嬰!他不喜歡我,所以要我兒子去死!”

她不是羅夫人,她是羅中林的妾室。她知道欺君是死罪,所以逼著小斕進宮,她在報仇,為自己!

江正召做出一副沒什麼耐心聽的樣子,“行了,東西呢?”

演秋看著江正召,微笑道:“我猜,你師父是紀綱吧?就是他帶人來找老太爺,談了幾天後,留下一隊錦衣衛圍住了羅府,好威風啊。不如,你帶我去見他,我把東西親自交給他。”

紀綱?錦衣衛指揮使。這人老爹點過名,絕不能招惹。江正召隨口問:“你的事,李氏知道吧?”

“我一直在幫她。這事成了,大家都皆大歡喜。”接著,演秋自信的說:“她為了女兒,會成的。”

“有道理。張輔一直不管家中事,偏府中沒個清醒的人。所以這種換人進宮、欺君罔上的事,根本不需要張斕同意。不管何時被發現,張斕都死定了。張輔嘛,說不定革了爵、抄了家,這也是咎由自取,誰讓他當年只帶走張斕,而沒帶走你兒子呢。”江正召似笑非笑的看著演秋。

演秋微微皺起眉,警覺的看著江正召,“你是什麼人?”

“閻王。”江正召面無表情的退了一步。

演秋只覺脖子一痛,頭上被蓋上一塊白布,鮮血全部噴到白布上,癱倒在地。

片刻功夫,地上的演秋已毫無動靜。江正召走上前,掀開白布看了眼,見她臉上還留著死前驚愕的表情,重又蓋上。將手上小壺的蓋子開啟,把壺中液體全部倒在演秋屍體上。

一會,白色的泡泡慢慢吞食這具屍體,不到半個時辰,已化為一灘膿水。沈維漢擦乾淨匕首,將布扔進化屍水中。

從演秋逼迫張斕的那刻起,就註定要死。沈維漢早就明白,所以連查真相的功夫都省了。

“走了。”江正召對沈維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