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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瘋狂的大喊著，在瘋狂下手中的劍更是生猛。

同樣是與之前的一擊一樣，荊羽這次卻飛得更遠，口中再次吐出大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飛在那裡仰天大笑，瘋狂道：“你說我卑微？那麼你呢？你被我踩在腳下，馬上就要死在我手裡，那麼你又是什麼？”

身上感覺已經多少力氣，手腳都在發抖，即使如此，荊羽還是從地上再次站起，眼睛依舊那般冷漠，即使嘴角帶血卻用如俯視般的眼睛盯著林飛：“即使我死了，也絕對不是輸給你！”

此時此刻，有這麼一種感覺在荊羽心底藤蔓，死也不想輸！這個想法讓一向冷靜的他心中突然多了些什麼，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因此而在加速流動，封印中那本來平靜的黑霧也開始翻湧起來。

被荊羽那雙眼睛盯著，林飛只感覺自己彷彿更加渺小了，彷彿雲端上那個影子更加高大了，也彷彿自己變得更加卑微。這樣的感覺讓林飛憤怒，更讓他直yù發瘋。

“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卻還有這樣眼神？”林飛的心在顫抖：“難道，我真的只能一直卑微，永遠也比不上那所謂的天才嗎？”

荊羽的眼神就像刀子，不停摧殘著林飛的心。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林飛大叫，又再次衝上，手中的劍毫無章法，仍是那樣簡單的攻向荊羽。

“我即使死，也絕對不輸給你這樣的人！”荊羽大吼一聲，仍是主動前衝，體內的黑霧越來越洶湧，在大吼中又與林飛對擊一劍。

結果是可以預見的，沒有靈力的荊羽不可能勝過有五劫修為的林飛，雖然他的力氣不小，卻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你看清楚，現在！卑微的人是你，弱小的人是你，不是我！”林飛大聲呼喊，竭斯底裡地對著遠處的荊羽大吼，身體不住地顫抖。

“這個世界……”荊羽雙手顫抖，撐著地面艱難起身，顫抖的樣子讓每個人都擔心他會不會隨時倒下。

荊羽沒有倒下，站了起來，目光依舊和之前一樣冷漠，虛弱道：“很多事情，不是你不相信就存在的，你……”

不等荊羽說完，林飛已經瘋大吼打斷了他，再次衝了過來，仍是那樣揮出同樣的一劍！

“給我看清現實！”荊羽大喝，體內翻湧的黑霧越來越急，他猛然前衝，與林飛又是一劍對擊。

“鐺！”

這個聲音已經是不知第幾次響起，人們只覺得已經麻木，然而這一聲卻似乎格外的響，比之前的撞擊聲都要大！

“咔嚓！”荊羽卻彷彿只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來自體內，緊接著……

“不可能！”遠觀的柯守心中一震，瞪大了雙眼。

只見荊羽身上突然湧上一層深邃的黑霧，在那猛烈的撞擊聲中，兩人那其中一個身影仍是被擊得倒飛而出，只不過這次飛出的，已經變成了林飛。

“我明明已經封住他全身經脈，怎麼可能還能使出靈力！”最震驚的人就是柯守，感覺這一切恍如夢境，太不真實。

“我……真的永遠只能這麼卑微嗎？”林飛的身影飛在空中，眼中流下兩行眼淚。這一擊的失利，讓他感覺就像從雲端跌落谷底，所有的一切都被摔成了粉碎。

當身影落地，林飛卻沒有再爬起來。不知是沒有了力氣，還是不想爬起，他只是靜靜地倒在那裡，眼中的瘋狂已經平息，徒留兩滴晶瑩掛在眼角，呆呆望著天空，卻發現天空已經被地底的黑暗遮住了。

“碰巧，一定是碰巧！”柯守回過神來，對著倒地不起的林飛再次大喝：“快給我站起來，殺了他！”

林飛動也不動躺在地上，兩滴晶瑩由臉頰慢慢滑落，彷彿沒有聽到柯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