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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甚至靈魂的魔法，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

雪裡紅的臉上沒有死亡前的驚恐，而是帶著詭異的笑容，陰柔的臉頰是從未有過的釋然和放鬆，面臨死亡，似乎之前在乎的一切仇恨紛爭都不再重要，長劍置於地上，沒有搭理癱坐於地的風鈴，腳步艱難地慢慢接近著方塵歌。

藍翔的魔法主要針對的就是方塵歌，因此，雪裡紅雖然舉步維艱，卻依然可以活動。

看著走近的雪裡紅，方塵歌皺眉，想大喊，卻喊不出來，只能焦急地看看他一步步接近死亡，卻無能為力……

“塵歌，是我連累了你，不過能你和死在一起，我知足了，我在這裡終於佔上風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燦爛：“你知道嗎？你幫我解除了迷魂術，可殘留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卻從不曾少過，我壓抑過，可惜適得其反，當我察覺的時候，已經不可自拔，眼睜睜看著離你越來越遠，痛苦，悲傷，甚至恨，想過和你同歸於盡，可每當看到你和紫竹在一起時幸福甜蜜的笑容，又不捨得破壞，我矛盾著，拼命用戰鬥來麻痺自己，希望在殺戮中遺忘，可惜，我還是做不到……”

“原本想成全你，離開也許是你們最好的結局，可為什麼在關鍵的時候，又把我心中埋藏的念頭喚醒，你死了，我也不想獨活……”

雪裡紅又說了些什麼，方塵歌沒有聽見，他愣愣地看著那個從厭惡恐懼到喜歡依賴如哥哥般的人，不敢置信地聽著這一句句或偏激，或感動的話語，體會著他內心的掙扎、矛盾、痛苦、瘋狂，方塵歌的心不可抑止地顫抖。

內心那麼痛苦的一個人，卻在自己身邊默默地守護著，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不需要的時候消失，自己都幹什麼？傷他至深卻無半自覺，方塵歌從未如此地痛恨自己，在這件事的衝擊下，藍翔的禁咒到成微不足道，儘管危機越來越近，方塵歌卻已經沒有關注的心思，眼眸落在雪裡紅身上，帶著深深的愧疚和心疼，方塵歌緩慢地伸出手……

“方—塵—歌，這種生死相隨的戲碼是不是可以結束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很不合時宜地在耳邊響起，不但驚醒了方塵歌，也驚醒了驚喜中的雪裡紅。

“嗯？”手能動了，方塵歌才抬頭，天空又恢復一片白藍，新鮮的空氣充滿整個肺腔，晃晃腦袋，環境依舊，才回頭，驚喜莫名：“竹子，是你救了我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顧不得其他人在場，一個猛撲，直接摟上紫竹的脖子，嬌嫩的嘴唇吻了下去。

“……”本來打算揪著耳朵，找個地方教訓頓的紫竹，無奈地拉下黏在身上的某人，心中卻閃過竊喜，連剛才的醋意也不那麼酸了。

趴在紫竹肩頭，方塵歌的眼睛紅紅的，眼角餘光卻一直盯著黯然離去的雪裡紅，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可他不能放棄紫竹，或者他已經離不開紫竹，就像水和魚般，一旦分開，就沒有呼吸的氧氣，最終的結果只有死亡。

“好了，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紫竹沒好氣地把人放下，順便在翹臀上拍了兩巴掌：“看你以後還給我到處留情，再看看剛才的戰場，太輕敵了，要是我晚來一會兒，說不定真如雪裡紅的願，你們倆死一塊去，讓我說多少遍，戰鬥的時候不要分心，特別是在對手比你強大的情況下，更要先發制人，你到好，眼睜睜看著別人施法，卻不反抗，我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木頭腦袋瓜的人……”

方塵歌低著頭摸摸剛才被拍的地方，撅著嘴，乖乖任紫竹訓斥，心中卻一片溫暖，被關心的感覺真好，不過下次遇到像藍翔這種瘋子，還是儘快解決的好。

“說吧，對於這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解決？”

“啊？什麼事情？”方塵歌才抬起頭，臉上一片茫然。

“哼！雪裡紅的事情，別告訴我你沒向著他的心思。”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