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內所有的物資都在陳表先的排程下源源不斷的送到西寧,再從西寧送到隱蔽的軍隊集結點。

而張光年則高調的在城裡舉辦著各種活動,吸引人們的眼球,他們不傻,當然知道東北總內有平陽的探子。

還好,這一次真正的軍事調動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就算是現在隱蔽在西寧東南方向一個廢棄的鎮子上的軍隊,也只有將軍一級的軍官知道一些,團一下的官兵們根本不知道駐紮在這裡要幹些什麼。

現在就是在等惡魔方面傳回來的資訊,惡魔承諾,幫他們調走平陽城的守軍。

平陽

民政廳的下屬一個處的辦公人員要去朝鮮境內辦公,在處長的帶領下,整整兩列車廂,滿滿騰騰的都坐滿了,他們這一次是去給在朝鮮境內的幾十萬朝鮮民工作登記的,他們雖然現在幹著苦力的工作,拿著低廉的薪水,但是不能總這樣不是?先登記在冊,等日後再做安排。

因為這群人自延春市以南到處都是,到時候說不得要東奔西走,所以,這一次,行政二處的公務員、辦事員甚至臨時工都傾巢而出了。

火車站上,這些辦公人員來得早,說好早上八點的火車,但是此時已經八點一刻了,火車還停在平陽火車站上,這些民政廳的人都三兩結伴的在月臺上閒逛,這坐上火車,就要一天得時間,現在的火車為了求穩,時速不過五十公里,這麼開過去,基本一天時間就搭上了。

一個火車站工作人員正守在門口,陳楓走下車看著還沒有一絲要動的跡象,問道:“咱們這是怎麼回事兒?火車還開不開了?”

“這不是後面那些兵大爺們,據說一個營吃了儲存不當的海魚,拉肚,還沒趕過來呢,咱這列車是去金策市的,得等他們。”

陳楓一想起今個早晨秘密送來的任務資訊,不動聲色的在月臺上買了一碗炒粉,倚靠著火車的門上,遞給這個乘務一根菸,乘務眼睛一亮,接過來說道:“人參煙,好東西,八塊錢一包貴的跟什麼似得,我這費盡心思幹一個月都不夠買一條的,還是你們掙啊。”

陳楓笑著吃著炒粉說道:“在哪都是工作,我這也就是小辦事員一個,拿的也不多,這煙是這次工作的福利,後面那是什麼部隊啊。”

“聽說是一師一零二團的,乖乖,這前線也不知道打成什麼樣了,武器彈藥車一天得走好幾輛,一師的部隊這也全開過去了。”

“一師?不是說一師二師都在城外大營麼?”陳楓不動聲色的問道。

“狗屁!”這個乘務聲音放低的說道:“也就是你們這些在城裡不出門的不知道,實際上,二師老早就送過去了,一師這也是最後一個團了,你別到處亂傳,我跟你說,現在平陽這百萬人口的城市,就幾個保安營的駐軍而已,這也就是跟東堤一族簽了勞什子契約,否則,軍長大人敢這麼玩?”

陳嵐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又扯了幾句有的沒的,吃光了炒粉,就上車了。

回到座位上,不管鄰桌的人在那打鬥地主,他依著窗框,閉眼假寐。

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不會聽一些流言就當真,他要大膽論證,小心取證,他是一個小人物,一切的資訊都是靠言傳,他不能聽風就是雨,尤其是這一次,甚至關係到平陽的存亡,他不得不小心。

那邊承諾他一個實權團長和相當於現階段二十萬平陽金幣價值的黃金,這樣鉅額財富,他不可能不動心。

要是在平陽,他得熬多長時間啊,他一個曾經的大學生,現在在民政廳當個辦事員,現在賊著這些工作的人海了去了,而且優先安排的都是轉業軍人和軍人家屬,他轉正的茫茫無期,再等個一年半載,那些大學的學生一畢業,他更無出頭之日了。

他可不想在這空耗歲月,恰逢亂世,他陳楓憑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