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記得把手包紮下,絲絃刮傷手指不能輕忽……”

若是從前,趙吉安有這後半句話的關懷,樂姬心中定然是雀躍不已的,然而此時此刻,那樂姬只是愣愣的聽著,甚至連懇求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趙吉安就已經失去了蹤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年輕的樂姬看著血跡斑斑的手指一臉惶然,只是一句話,自己便被趕出王府,這往後的日子,該如何過……

走在路上的趙吉安神色也不見好,一路經過的侍從都小心的行著禮,趙吉安也沒有如往常般點頭回禮,直到見著遠遠走來的宇文斐,那神情才緩了許多,開口道,“阿斐!”

宇文斐自一路走來就被好幾個侍從旁敲側擊的探詢過趙吉安心情的問題,卻都只笑笑不作答覆,而現在,見著旁人都退避三尺,不,是退避了三丈,宇文斐才知道趙吉安這一難得的壞心情,影響竟如此之大。

待走到趙吉安面前,宇文斐才笑笑道,“殿下今日這臉色可是嚇得整個王府都惴惴不安提心吊膽的,可是有什麼人惹得您不快了?”

趙吉安臉色又是一沉,不快道,“我好心讓御醫去東屋那兒給他檢查傷勢,他倒好,讓那姓齊的直接回拒了,把個御醫關在門外,避而不見。這算什麼!讓本王面子往哪兒擱!”

宇文斐訝然,今日他忙碌了一早上足不沾地的,到不知趙吉安派人去請了御醫,而且還吃了個閉門羹,這事的確有些過頭,到有些不像沐遠揚會做出的事。

於是宇文斐試探道,“殿下,您可是還做了什麼,或許遠揚只是不懂人情世故……”

趙吉安冷哼了聲,道,“不懂,一家族長會不懂!阿斐別維護他了,我知道他是氣我昨日不出手相助,也氣我半刻不肯放他自由,更氣我瞞了他諸多事情,他不能明著頂撞就來暗的,我會不知道!”

宇文斐好笑的看著怒氣衝衝的趙吉安,安撫道,“殿下也是有難言的苦衷,遠揚只是暫且不清楚罷了,這又何必氣惱……不如這兩日讓他冷靜想想,或許就沒這些誤會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殿下可別忘了!”

趙吉安神色一頓,微微頷首低語道,“阿斐,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宇文斐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兩人所站之地四周都空曠無人,瞧得見的侍從都避得遠遠的,機靈的很。於是便從袖中拿出一卷方巾道,“這是陳暉那邊傳來的訊息!”

趙吉安不露聲色的展開快速掃了一眼,收進袖中,點了點頭道,“好!明日我便進宮,這事應該能成了,對了,昨日那兩人的屍首處理好了沒?”

“處理了,就埋在京郊荒山的亂葬崗,是照老規矩挖了舊墳調換屍首,再把老墳的屍骸做了新墳,除非把所有墳墓都挖開,否則絕對尋不到半點痕跡。”宇文斐信誓旦旦的保證。

趙吉安信任的拍拍宇文斐的肩道,“阿斐做事,我信得過!”

而就在同一時間,一處昏暗的小屋裡,一人正半跪著稟報訊息,那聲音微微顫抖,竟帶些恐懼。而站在這人面前的男子背對他,聲音肅然質問,“你是說昨日那兩人至今沒有回覆!”

“是的,屬下已派人尋找,但都未發現他們的蹤跡……”回答的人戰戰兢兢,竟沒有勇氣一口氣說完,吸了口氣繼續道,“最後,最後發現的痕跡是在商市裡,有打鬥過的跡象,但是……”

“但是什麼?”那人冷冷追問。

半跪著回答的男子一咬牙,低頭自責道,“屬下等人都無法確定他們是否完成任務,已滿十二時辰未歸,恐怕那兩人已遭不測。但屬下敢保證,他們即使死也絕不會透露半點訊息!這是屬下失職,請您責罰!”

那人沉默了會兒,出聲問道,“昨日商市可有什麼特殊人士?”

“昨日商市五品以上的大臣就有十二位去過,還有皇室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