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客,記得領去老太君那邊,國公爺正有事。”

明蘭點頭應是,提著裙子跑去了外院。

蓉卿就帶著明期站在廣廳的門口等著齊宵,忠三奶奶從廳裡探了頭出來,飛快的打量了蓉卿一眼,又逃也似的收了回去,蓉卿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齊成跟著齊瑞信再次回了正院,兩人在書房剛坐下不過一刻,齊成開口道:“父親,爵位之事……”

齊瑞信面露猶豫,一邊是自己最得意喜愛的兒子,一邊是祖宗禮法,更何況對於齊皓和齊宵他心頭也有愧疚,一時間他原本篤定的心思不由亂了亂。

這麼多年,齊成已十分了解齊瑞信,如何能說服他令他心軟,他也拿捏的十分好,無論是上次在家廟,還是以前求齊瑞信帶他們回來,他記得當時齊瑞信看到齊榮和齊忠一個渾渾噩噩,一個畏畏縮縮,大發雷霆,當即同意了帶他們回府!

以前他有十足把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這件事非同兒戲。”齊瑞信皺眉道,“為父會慎重考慮。”並沒有立刻鬆口。

齊成明白,在祖宗禮法面前,無論是誰都會猶豫,他不逼他,只道:“那四弟妹假孕之事,父親還要不要查?”齊瑞信臉色一沉,道,“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懷疑,齊皓不是這等用手段詭計的人。”

“父親!”齊成辯道,“您若不信,大可請大夫來查驗一番。”

齊瑞信皺眉,正要說話,忽然門被人推開,一條汗巾自門外丟了進來,隨即門口被一抹高大的身影堵住,齊宵負手站在門口俯視著齊成,聲音冷澈的道:“我看還是先將這東西查驗一番吧!”

“四弟,你這是做什麼。”齊成騰的一下站起來,視線落在地上後臉色微微一變,“什麼意思。”

齊瑞信也有些不悅的看著齊宵,不明白他又鬧什麼事。

“大哥不用自己看看?”齊宵指了指地上的那根絳紫色汗巾。

齊成皺眉頭道:“這是我的汗巾,為何在你手裡?”

“問我?”齊宵冷笑看著齊瑞信,又看著齊成,“不如問問大嫂吧!”

齊成和齊瑞信雙雙臉色一變,齊成道:“齊宵你欺人太甚。”齊瑞信則是怒道,“齊宵,人死為大,你怎可如此不敬。”

“好!”齊宵指著那根汗巾道,“國公爺早年出征沙場,想必死人見過不少。”一頓道,“不知國公爺可見過自縊之人?”

齊瑞信微眯了眼睛,就聽到齊宵道:“自縊之人雙眼暴突,舌頭外翻,脖頸處有繩索勒痕,那痕跡通常會隨著死亡時間漸漸加深,所以……”他看著齊瑞信,“國公爺可請仵作回來查驗大嫂脖頸上的勒痕,是否和這條汗巾符合。”

成大奶奶是拿了家廟後後院裡的一根麻繩上吊的,當時早上還是看守家廟的婆子發現的,如今齊宵拿了齊成的汗巾過來,讓他去對屍斑……齊瑞信宦海沉浮,又是見過生死的,如何能不明白齊宵話中的意思。

他分明就是在說,是齊成用這條汗巾勒死的方氏。

心思轉過,他想到了方才在靈堂裡發生的事情,以及蘇氏和她身邊的媽媽說的話……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我念你年紀小這麼多年一直讓著你。”齊成怒道,“齊宵你這次太過分了。”

齊宵負手,面色淡然:“我從來不用別人謙讓,你務虛留情面!”

“你!”齊成轉頭去看齊瑞信,“父親,這就是您掛著嫡出身份,卻目無尊長放蕩不羈的好兒子!”

齊瑞信卻是冷靜了下來,這麼多年齊宵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冷聲問道:“你有什麼證據?”齊宵看著齊瑞信,就道,“除此之外沒有證據,國公爺若沒有老而昏聵,自可自己去查!”

“父親!”齊成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