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年,全心全意都撲在這個事情上,這老本行,哪裡是說忘就忘的呢?”

老本行?是什麼?看來他果然有些特別的來歷呢,不過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多嘴,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選擇。

“抱歉啊,”漢克向我笑了笑說,“姑娘的構想解決了一個我心中多年地難題,雖然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但一時激動之下有所失態,讓姑娘見笑了。”

“豈敢,”我連忙說,“漢克先生能把工匠們的疾苦作為心事,把提高效率的難題引為心病,讓我極為佩服,恕我直言,漢克先生倘若為官,必是一員幹吏。”

嘿嘿,多少還是小小的試探他一下。

果然,漢克的臉上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色,良久才嘆了口氣說:“姑娘目光如炬,令人佩服,您是小女救命恩人,我也不願相瞞,其實,我在數年之前地確曾經為官,那是為一個王國專門負責建造戰爭兵器和開發新式武器的職位,至於具體的國家和武器內容,我必須向祖國盡忠,那是不能說的。剛才那個設計者和工匠之間溝通問題,正是困擾我多年的難題,今日被一言點醒,不自覺地大喜過望,但細細一想,其實已經毫無用處,真是哭笑不得。”

我微感奇怪:就算自己已經卸職不再當官,也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門生故吏,也不至於毫無用處啊。然而轉念一想,立刻釋然,必經如果只是普通的退休官員,怎麼可能淪落到當鐵匠?這其中肯定是有隱情的。

果然漢克又說道:“七年以前,我被王宮中人排擠陷害,全家幾遭殺身之禍,總算以前在軍界的兩個老朋友仗義,在他們的暗中迴護下,我一家四口終於逃了出來,可惜在逃亡途中,我妻子又染病身亡……”

我見漢克說到這裡,已經語音嗚咽,威達在一旁更是淚流滿面,連忙勸道:“漢克先生,逝者已去,你也不必太傷心了,而且這些事情,你本不用說給我這個外人聽的。”

“……不,”漢克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淚,很快收住了哭聲,“這麼多年了憋在心裡,今天索性一口氣說出來也好。當時兩個孩子都還小,我帶著他們一路顛沛流離,終於在這個小鎮子安頓下來,總算自己會些技藝,便當了個鐵匠,好不容易兩個孩子漸漸長大,誰知小女又突如其來一場大病,也幸虧遇見你,不然,我真不知怎麼向她死去地媽交待……”

我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這固然是感人的故事,但再怎麼說我也見識多了,要說心裡多大多大觸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我非常奇怪漢克鐵匠為什麼一口氣給我講那麼多,正如我剛才所說,他根本不用把這些告訴我的。

“姑娘想必有些奇怪,我為何貿貿然把這些都說了出來,”漢克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話鋒一轉說道,“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我觀姑娘非常人也,今日讓我打造這個面具,其中原因我也不會去妄加猜測。我無非是想告訴姑娘,我們一家其實也是避世之人,根本不願也不能捲入世俗糾紛,若有朝一日世上傳來有關這個面具的任何傳聞,我們一家人是絕對不會多口的。”

厲害,我心中暗歎,看漢克如此言語,竟似是認定我以後會戴上面具大有作為,所以提前向我作出保密的承諾,而說出自己的往事就是表示誠意。

畢竟是擔任過某個科研單位的頭兒,那字地確好使,眼色也過人,更是解決了我一個心事——如何拜託他們保密。

只是,有一點卻讓我不太高興,聽他的語氣,竟然也是有點擔心我會殺人滅口地成分在裡面,我是這樣的人麼?還是我給人這樣的感覺?

不過沒等我開口,漢克又說道:“當然,可能是我擔心過度了,畢竟早年在宮廷傾軋遭人陷害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不自覺的就多心了,得罪之處請姑娘莫怪,至於這個面具,就請姑娘放心,這活兒我也有幾分自信,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