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姚滌塵不知道當年先生是怎樣打阿醜的,也不知道他傷在哪裡,就只是很心疼的翻找他衣袖底下,害怕下面有青紫色的淤痕。

“阿塵還說我是呆子,其實阿塵才是傻瓜,”阿醜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笑得好開心,“都這麼久了,當然不會痛了。”

“是啊,”姚滌塵微笑這看著阿醜盈滿笑意的眸子,“你是呆子,我是傻瓜,所以我們才要在一起啊!”

“阿塵……”阿醜的臉微微的紅了,像個剛剛成熟的番茄,很可愛,“我,我娶你好不好?”

“厄?”姚滌塵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一般照常理來說在這個時候,這個孩子不是會說“嗯”或者“好”的嗎?這回怎麼不一樣了?

“阿塵,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嫁給我,我可以保護你,可以每年來陪你看你娘,可以幫你完成你對你孃的承諾,可以不離不棄,可以一輩子對你好,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你娘在九泉之下不瞑目了,真的。”阿醜很少一下子講這麼多話,他原本是不能說話的,這麼講話,他不習慣,所以說完了,蒼白的臉色就因為換氣不勻漲成了粉紅色。乍一看去還以為是害羞了,臉紅了。

可是姚滌塵知道他並不是在害羞,在臉紅,他說這些話不是為了他自己,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喜歡她就應該得到,阿醜的愛很廣博,廣博的連佔有這個詞語在它之下都顯得渺小了。阿醜的愛很單純,不求結果,他要的只是她好,他說過。今天,他之所以可以談婚論嫁,是因為他心疼了,心疼自己曾經受的傷,他想幫她揹負些什麼。他聽見她說自己怕雨怕夜,就再也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寂夜聽雨了。他想陪著她。他想的,就只是這樣,僅此而已。

“呆子,你要娶我也要問我爹同不同意,要不然,你還想搶親不成?”姚滌塵這麼說便是允了,只可惜阿醜的腦筋是連一個彎都不會拐的,他是絕對不會把“阿塵的爹同意”和“阿塵已經同意了”聯絡在一起的。所以他的回答讓人有些匪夷所思,讓姚滌塵忽然覺得和他這樣不解風月的人談情說愛,其實,是很累的,“我是不會搶親的,我們回去以後,我就去問你爹願不願意把你嫁給我,然後,八抬大轎娶你過門。我絕對不會納妾的。”最後一句話,阿醜說的很鄭重,卻聽得姚滌塵很想笑,這個呆子,竟然,竟然還知道納妾這樣的事情?真是日出西山啊!

“你又怎麼知道我爹一定會允了你?他若是不允,你怎麼辦?”

“我,我可以和他談,還不行的話,我就,我就再和他談。”

姚滌塵正拿著剛剛買的上好的麝香吸氣提神,聽見阿醜這一句話,一口氣吸差了,連五臟六腑都險些被咳出來:“你和他去談?咳咳,”他當這是買豬肉?還可以討價還價,“好好,你和他去談”姚滌塵為了避免自己被嗆死聰明的換了一個話題,“阿醜,你家裡的那些書是哪裡來的?”

“我買的。”阿醜就是永遠不明白這是有人在轉移話題,他回答的依舊很輕快。

“你哪來的那些錢?”據她所知,阿醜雖然是獵戶卻掙得很少,不像別的獵戶,因為是搏命的工作,所以很有錢。那個趙老闆根本就是欺負阿醜單純,把他的善良當作傻,昧著良心的不知道坷扣了阿醜多少的銀兩。這也是她為什麼後來不讓阿醜把獵物賣給趙老闆的原因,那個黑心商人,這樣欺負阿醜,遲早是要遭天譴的。這樣算來,阿醜的生活應該很貧苦才對,怎麼還有閒錢買書?

“我賺的,怎麼了?”阿醜看著姚滌塵那疑惑的眼神,好像很想問“真的不是你搶的?”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我真的不是搶來的。”

“呵呵,”姚滌塵笑得很開心的抱著阿醜的胳膊,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可愛?有誰會這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無緣無故的來一句“我真的不是搶來的”,“呆子,誰說你是搶來的了。我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