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二抹了把額前的劉海,故作謙虛地說道,不過那傲慢張狂的語氣,實在跟謙虛兩個字搭不上邊。

說話同時,他的視線轉到到演武場外武魅兒和李夢心的身上,顯然後半句是問她們,而並非問秦歌。

“我沒有意見。”武魅兒饒有興致地說道。

“只要秦歌不反對,我也沒有意見。”李夢心緊隨其後表態。她倒是不擔心司徒不二能把秦歌怎麼樣。

想當初在南城。接近先天三重的連環殺人魔。不還是讓秦歌單槍匹馬就給解決了,聽說司徒不二同樣是先天強者,可距離先天三重還早著呢!所以她一點也沒替秦歌擔心過,相反她倒是不太看好司徒不二的下場。

“一句話,打還是不打,是爺們的就放個響屁,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兩女先後表態,司徒不二目光登時轉向秦歌。滿是戲謔地道:“當然如果你害怕的話,也可以大聲說出來,我這人很大度,只要你保證從此以後不在糾纏我的夢心,二爺就當你是個屁,給放了。”

“這世上能讓我害怕的人物的確有不少,但在我害怕的名單上,絕對沒有你的名字。”秦歌不溫不火地回答:“既然你要戰便戰,我奉陪到底。”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給臉不要臉,待會有你哭的時候。”臉色刷地變冷。司徒不二惡狠狠地瞪了秦歌一眼,握著長刀的手掌緊了緊,心下已然決定,待會下手絕不留情,一定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

最後是誰哭還不一定呢!秦歌小聲嘀咕,長槍一晃,槍尖斜向演武場的地面,凝神屏息,蓄勢待發。

“既然是切磋,我來當裁判!”一直站在場外的司徒信,忽然縱身一躍,身似鴻毛般輕飄飄地落入場中,動作十分瀟灑。若是再換上一身白袍,握住一把紙扇,活脫脫就是一個逍遙江湖的翩翩濁公子。

對於突然入場的司徒信一眼,秦歌便沒有在留意,收攝心神,準備跟司徒不二一戰。說起來,這還是自己得到‘破碎山河槍法’後,第一次跟先天強者交戰,他還真想看看‘破碎山河槍法’對陣先天強者,威力能發揮出幾成。

“準備。。。。”望著場中各自蓄勢待發的兩人,司徒信大喊道:“開始!”

話音剛落,早已按耐不住的司徒不二搶先出手,真氣灌入雙腿,虛影一晃,人便出現在秦歌面前,寒光粼粼的長刀徑直往他的臉上劃去,出手的第一招竟然就是狠手。

“我要在你臉上劃幾道疤,讓你以後也沒有辦法靠臉見人。”司徒不二陰狠一笑,這一刀若是划過去,鐵定會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

眼見司徒不二瞬息出現在面前,長刀快速在眼前不斷放大,右邊臉頰甚至快能感應到長刀的冰冷,秦歌始終不急不緩,雙腿半步也沒挪過,緩緩地抬起手中長槍。

破碎山河槍法起手式——鐵索橫江!

挺直的腰桿微微一扭,秦歌充分調動起腰腹及手臂的力量,手掌掄著黑鐵長槍,從左向右,徑直往前掃去。

整套動作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平平無奇,連真氣都沒有調動,純粹是以肉身的力量施展槍法,除了速度快點,似乎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可就是這簡單至極的一招,司徒不二卻是從中嗅出一絲危險,出自先天強者對危險本能的感應,他來不及多想,硬生生的止住衝勢,將快要劃到秦歌臉頰的長刀收了回來,迅速往後退了一步。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司徒不二身形倒退之際,眼前突然一花,好像有一抹白光從眼前掠過,緊接著額頭涼涼的,一簇毛髮迎風灑落。

咕嚕!

眼見那一簇自己平日裡精心護理的劉海離體而去,司徒不二感覺喉嚨一陣發乾,不禁狠狠地嚥了口吐沫,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死亡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