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跳。

她就說哪裡不對嘛。

王子騰驚馬是賈敬給他的教訓。

但她……

賈敬要她死嗎?

也不對。

那他要幹什麼?

“不過那個人對王家的惡意應該大一點。”

賈母還是很憂慮,“昨兒的穩婆之事,很可能也是針對王家的。”

“……怎麼會?”

沈檸被這老太太的腦洞驚住。

“王家,只有王子騰一個人能幹些。”

賈母嘆了一口氣,當初選擇王子騰,不就是因為他家沒人嗎?他最終還是要扶持有血緣關係,能力也足的外甥。

“王子騰在京營幹了這幾年,想來也積攢了些人脈,但他與我們家的關係,上面的兩位也是心知肚明,京營能替他的人也多。”

她現在擔心的是上面的哪一位,要把賈家最後的倚仗也拔除了。

“他呀~”

賈母又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才幹,卻也急功近利了些。”

王子騰有野心,她是知道的。

原本想著,京營在寧國府或者王子騰手上,於榮國府都是一樣,但現在看,王子騰在京營的爭權還是失敗了。

“京營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太上皇和皇上都盯著呢,就他那腦子……,遠不能跟敬兒比。”

賈母現在只氣王子騰的亂動,把他們賈家原先的部署也打亂了。

“你讓蓉哥兒他們習武是做對了。”

“……”

沈檸心下一跳,忙道:“可不是習武,是健身。”

誰習武只花那麼點時間?

她一時猜不透這老太太想幹什麼。

但是想逼著她應下讓蓉哥兒走武路的事,堅決不可能。

哪怕她確實希望蓉哥兒走武路,但前提卻必須是孩子自己願意幹,想幹。

可蓉哥兒雖然也跟著焦大學了不少,卻更傾向科舉。

寧國府經過賈敬的離家出走,賈珍的碌碌無為後,只要蓉哥兒自己出色,再被重用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沈檸在心裡微微嘆息。

賈家養廢了子孫,就是為了讓上面的人放心,原本為子孫鋪的路也是沒問題的,但現在不止是賈家自己的問題,還有這個時代的問題。

府裡的西洋鏡、自鳴鐘都預示了外面的轟轟烈烈。

就算她約束了賈家的子孫,以後不至於抄家,可未來……

“對對,是健身!”

賈母不知她這一會想了多少,倒是很滿意她的機警,“族學的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珠兒去國子監前還跟我說,寶玉該送到族學裡唸書,他的先生聘到族學也不是問題。”

她抬出自己很有能力的大孫子,誇讚族學辦的好的同時,其實也在告訴沈檸,目前的賈家,還是她大孫子最出色,兩府還當支援她大孫子。

王家不行,那賈家就只能把這條道走的更好。

“說來,這宮裡還有元春。”

如果可以,她真想賈珍能投誠皇上,把寧國府的一些人,交給皇上,替大孫女在皇上那裡謀出一條路。

只要元春能在宮裡站穩腳跟,珠兒和寶玉也都行了。

到時他們兄弟還能反過來,再扶蓉哥兒。

“你上次說讓元春回來,我這思過來想過去,還是不行啊。”

賈母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赦兒和珍兒雖襲了爵,卻不在朝堂,政兒……,其實也差不多。”

昨天大兒子罵二兒子的話,她也吃在了心裡。

“朝堂上沒人,這宮裡再沒人,以後可怎麼辦?”

她家雖有女婿林如海,可他遠在江南,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