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群人,對於愛情,寧可疼死,也不會放手。

梁夏末那天是被遲冬至房間裡異樣的聲音吸引進去的,電視裡絞緊纏在一起的身體明晃晃的刺紅了他的眼睛,遲冬至一臉平靜決然的問他,“要做嗎?”

他瘋了似的撲向她,砸了電視機,用窒息、毀滅的力道衝進她的身體,歇斯底里又毫無章法的撞擊,一邊起伏一邊狠狠罵她,你混蛋遲冬至你混蛋,你竟然敢,你憑什麼,明明都是我的。

眼角流出的那滴淚落在他胸口砸出一朵花。

如果沈靈不走,會成為他的嗎?如果假設成真,那她遲冬至該怎麼辦?

一路走來,他給她的是遍地荒涼,行至沒有退路,她愛的瘋狂,所以她的愛情從最開始就如此慘烈沒有平等。眼淚最後一次肆意流下,為他也為自己,哪怕來生經歷戰爭、天災、疾病也寧願不再有他,可今生今世,他們必須在一起。

這一年,他們十八歲,她把自己的身體當成祭品送給他,終於得到他的承認,當梁夏末拉著她的手在王淑賢和所有人面前宣佈遲冬至是我女朋友時,遲冬至覺得,她十八歲而已,卻只幻想著一夜間就到白頭,再也不可能有多一點精力和能力卻承擔這一過程中的任何變數。

然而人類是最神奇的一個種族,它有無限開發和未開發出的潛能,面對困難會一而再的適應和妥協,反而面對幸福也只想一再得到更多。

隨後不久,他們高中畢業,梁夏末去了軍校,遲冬至卻因為沒能追隨上他的腳步退而求其次讀了警校。去大學之前的那個暑假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美妙的時光,他們在陽光下熱吻,在任何一個兩人獨處的空間裡做|愛,王淑賢捕捉到蛛絲馬跡時會嚴厲的批評梁夏末,他就大言不慚的反駁他們已經是成年人了。那個時候的世界裡沒有別人,只有梁夏末和遲冬至。

開學後她一個人承受著思念的煎熬,儘可能的對梁夏末一好再好,郵零食郵到曲直都吵著讓她別郵了,真吃膩了。她逃課、撒謊、請假去石家莊看他,每次見到她來梁夏末都表現出異常的興奮,做|愛做到她走不了路,用C4炸藥粘在核桃上炸給她吃,書信裡也會寫很多肉麻的話,願意哄她,願意逗她,用最大的耐心跟她煲電話粥,但從不願意為彼此間偶爾的誤會去解釋任何。

在結婚之前她從來不問梁夏末,你愛不愛我?可在那個時期她堅定的自我催眠,梁夏末愛她,是真的愛她。

那一次,他電話裡的聲音不同於尋常的低沉沙啞,在遲冬至一再的追問下才得知訓練受傷引起了炎症。

遲冬至連夜去看他,趕到醫院時看到他病床前圍了一圈同樣穿著軍裝的女生吱吱喳喳,她們走後梁夏末同樣沒有任何解釋,只對著她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於是她心疼了,多一句都不願意追問,只把他伺候的週週到到,臨回去那一天,梁夏末把她壓在病床上做|愛,極限來臨前那一刻咬住她的耳朵低聲輕喚,“老婆,老婆……”遲冬至熱淚盈眶。

一朵開在懸崖上的花

是你左右我嘴角的弧度

你可曾記得我們一起在星空下數心情

星星注視著我們

像似想放射出畢生最美麗的光芒一般

你給的一切在心底深深紮下萬年根

它,絕不離開原地

從最初計數那時起……

作者有話要說:哎,心情非常不好,我家編輯離職了,感覺成了被拋棄的人,下次週二更文。。去碼字。。

☆、第九章

第九章

第二天上班,手裡照樣大把事情等著她做,正常工作時間八個小時是絕對不夠用的,要是沒個人幫忙真是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狠不得利用上。遲冬至好不容易騰出點時間喝了口水,正好逮住溜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