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頁)
章節報錯
澄王妃蕭方氏當天便被李後傳入了宮,說是多日不見她想念得緊,召她進宮敘敘舊,心下瞭然的女子將那假帳本揣進了袖中帶進了宮。
果不其然,那宣旨的公公一路帶著她走向了另一方向,那是走往鴻鳴殿的道路。
「臣妾蕭方氏,請陛下安。」
「老二這在外受了傷,估摸著還有些時日方能歸,府中還算安寧吧?」
「回陛下,一切安好,只是臣妾聽聞江王殿下不幸離世,心中感念萬分,可澄王殿下遲遲未歸,臣妾不好自作主張獨自前去弔唁,唯恐失禮人前,落人口舌。」
「老大的確是個苦命人,朕今日召你前來,正是因為此事,大理寺上報這老大府中的下人好似與老二府中的官家有牽扯,特召你前來問話。」
「陛下所問之事,臣妾或知一二。」
原本靜立著的年輕婦人從袖中抽出了帳本,改立為跪,雙手平送。
小夏子上前拿過帳本呈到了景明帝面前。
那是一本記錄澄王府死士的帳本記錄,秋狩時老四重傷是其所為,老三身邊那傳遞訊息的小廝亦是受命於他,就連自己接連三番遭遇的刺殺也和其有關。
至於江王,本就是被其推出來的抵罪之人,瘋了還不夠?還想滅口?
又或者這老大此前只是裝瘋保命吧。
帳本的最後幾頁夾著一羊皮圖紙,正是澄王存放鐵器的分佈圖。
和北佑國交易鐵器的也是他?這老二真是長本事了。
景明帝的喉嚨處湧上了幾分腥甜,頗有幾分氣急攻心的景明帝緩緩扶著書桌輕舒著氣。
「小夏子,去將窗戶開個縫,這屋裡暖爐過熱,實在氣悶地慌。」小內侍應聲而動。
澄王妃的面上則滑下了兩行清淚「陛下,臣妾不求陛下寬宥,稚子無辜,臣妾只希望自己的一雙兒女能遠離紛爭,平安長大。」
「明日你便收拾行裝帶著他倆去澄州吧,這櫟陽之事不必再管了。」
「臣妾拜謝陛下。」蕭方氏面上的清淚已有數行,聲音也有幾分沙啞,這苦日子總算到頭了。
第84章 雪晴
剛進櫟陽城的馮承源還未及回府便被召進了宮,和其同行的還有國師大人。
沈曇坐在鴻鳴殿的偏殿悠閒地品著茶,喜形於色的馮承源卻被景明帝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番。
殘害手足,意圖謀反,他跪在地上聽著那些罪名,只覺這頭彷彿不是自己的,暈得難受。
回府軟禁?馮承源的腿已然軟了,他木然地跪坐在鴻鳴殿大殿的中央,發完一通火的景明帝則早已拂袖而去。
「殿下,早些回府吧。」殿中那面生的小內侍上前來扶起了馮承源,他的腳步虛浮,彷彿這腳下的不是石磚而是那軟塌塌的棉花。
他好想撕下臉上的面具,可假扮皇子又何嘗不是那要殺頭的大罪呢?
腰間的青玉,衣領處的團金繡樣無一不是這枷鎖,從他鬼迷心竅地想要成為澄王那一刻開始,有些事的後果就註定要由他來承擔。
江王身死,澄王軟禁,大理寺卿突然辭官回鄉,各級官員皆有不少或免或貶……就連那首輔大人也告了病假,幾日未出府了。
朝中人心惶惶,唯有沈曇氣定神閒。
被母親叨叨得想要自廢雙耳的錢天和則借著公務繁忙推脫著,本想著在櫟陽府多待兩日的他此時恨不得立刻飛回皊州,還是軍營待著更為舒爽。
和宛矜玥相約梅園賞雪的青年剛穿戴好衣衫,正欲出門之時,這錢母便出現了。
「公務繁忙?你一個邊將在櫟陽哪來的那麼多公務?」
「這不是一眾摯友相邀,不好推脫嗎?」
「摯友,你哪個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