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捋著他那斑白的鬍鬚,狡猾地盤算著!

……

終南山位於秦嶺以東,而臥龍山坐落在秦嶺以西,兩山之間的路程大約需要半天時間。

軒一接到命令後,一刻也不敢耽誤,拼盡全力終於來到了臥龍觀。

看著那巍峨壯麗的臥龍觀牌匾,

“啪嗒”一聲,

軒一竟然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他是被震驚到了,還是累得不行。

“這世間怎會有這般氣勢磅礴的道觀,僅僅是牌匾上的三個大字似乎就環繞著道氣!”

癱坐在地的軒一,自言自語,內心深處充滿了震撼。

過了好一會兒,在過路的香客幫助下,軒一才勉強站起身來。

一位香客問他:“小道長,你是剛到臥龍觀的新人吧?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軒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應。

香客們以為軒一是個笨拙懵懂的人,便很快離開了,臨走時還說:

“哎,長得挺好看的道長,結果是個傻子,真是太遺憾了!”

軒一:“……”

看著絡繹不絕的香客從身邊走過,紛紛走進道觀,軒一這才想起今天還有個重要的任務。

現在,臥龍觀每日來上香的香客越來越多,幸好薛仁貴身強力壯,每天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道觀裡的一切接待事宜,李滄浪全都交給了薛仁貴負責。

“少主,我們真的該招收一些道童了,不然我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啊。”

薛仁貴好不容易擠出點空閒時間,跑到李滄浪身邊開始抱怨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還有不少老百姓把自己家的小孩送到李滄浪這裡,說是想要跟李滄浪學習道法,實際上就是想讓孩子當李滄浪的道童。然而李滄浪並沒有接受這些孩子。

“我們只是盡力保證臥龍觀的日常運作罷了,我又不是道童,難道我還真想把這個道觀發展壯大不成?”李滄浪無奈地看著薛仁貴。

薛仁貴一拍腦袋,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傻了!

“不過聽說大唐有兩個和尚挺不錯的,好像叫鑑真、玄奘吧,如果能把他們倆給說服過來幫我們管理臥龍觀就好了。”

李滄浪心裡美滋滋地想著。

“鑑真?玄奘?!”薛仁貴滿臉疑惑。

此刻的鑑真和尚與玄奘和尚年紀還小,根本沒什麼名聲。而且大唐初期推崇道教,限制佛教發展,這讓和尚在當時並不怎麼知名,薛仁貴不知道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撐不住了,以後我們就實行限流,每天只允許六位香客進道觀!先到先得。”

李滄浪拍著薛仁貴的肩膀說。

“嗯,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只是擔心香客們會有意見啊。”

如今香客們都十分信任臥龍觀,假如這時候臥龍觀突然限制每日燒香人數,必然會讓香客們感到不滿。

李滄浪揮揮手,淡然地說:“這道觀可是我們的,我們可不能被香客們牽制住了!再說物以稀為貴,如果我們一直敞開門接納所有人,那麼臥龍觀就不會顯得珍貴,過不了多久,這個招牌可就不響亮了!”

聽完李滄浪這一席話,薛仁貴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你是臥龍觀的那個道童嗎?”

軒一終於走進了道觀,盯著薛仁貴接連發問。

薛仁貴一頭霧水地看著軒一。

過了好一會兒,薛仁貴才反問:“你是誰?”

“我是終南山道觀裡青山道長座下的首席大弟子軒一道徒!”軒一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回答。

李滄浪不禁輕笑起來:“你說那麼多,其實就是個老道士後面的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