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杯見狀大喝:“老錢你瘋了?!”縱受傷在身,然打滾逃命之能仍在,方待滾去同時,錢不貪詫駭而醒,猛松去金錢煉,飛砸沈三杯腦袋而過。嚇得兩人面面相覬。

沈三杯仍斥:“你瘋了?!”

錢不貪歉聲道:“我把持不住!”

沈三杯道:“怎會如此?!”

宋兩利乘機一掌又掃得錢不貪前滾連連。邪笑道:“去撿銀子吧!”

沈三杯勉強欲抓及酒葫蘆砸去,誰知宋兩利攝力迫來,喝道:“想砸我麼?”

沈三杯受攝,竟然砸向自己腦袋。幸他受傷在身,功力已弱,這一砸下,只顧生疼,並未頭破血流,然因此疼痛而清醒,詫道:“你會攝心魔法?!”

宋兩利暗詫耍過頭,出了紕漏,攝力又迫來:“我不會!”想洗腦沈三杯。

然那怒不笑忽聞此話,登若找到救命金丹,急道:“師妹別誤會,我是受攝,才會如此!”

刁採盈亦且一愣,她不屑揣想怒不笑所言,卻也回頭注意宋兩利神態,簡直甚為熟悉,詫道:“你是宋兩利?!”有了意念,自是越瞧越像,竟帶竊喜,急忙掠衝過來。

宋兩利怎肯承認,喝道:“我乃黑麵先鋒,什麼兩粒三粒,我不懂!”亂掌仍打去。

刁採盈不信,金蛟剪猛攻,看似欲剪宋之腦袋,卻也裝模作樣欲撲抱男人,宋兩利詫駭,右側逃閃,且用攝力,想迫使刁採盈往左剪去。刁採盈情急中左手一掃,指尖竟也摸及宋臉面,沾來一指灰黑。

宋兩利斥道:“想非禮我麼?”

刁採盈喝笑:“不錯,你就是宋兩利,若是其他男人,不是讓我抱著,否則便自反擊,怎可能像你逃開?何況你若不怕人知,又怎把臉面抹黑?所以你就是宋兩利。”揪著對方小辮子般,得意一笑。

宋兩利的確對她下不了手,畢竟當年在遼金之際,和她有過交手。得知對方並非惡毒之人,且在多多少少受其暗助下,能逃過劫難,如此微妙感覺,終在此時洩了底,然他又豈肯承認一切?喝道:“我乃黑先鋒便是黑先鋒,專克金軍而來,再不退去,莫怪我不客氣了!”怒掌頓劈,登將刁採盈擊退數步。

刁採盈詫道:“你武功何時變得如此之高?!”心念一閃:“對了,聖王交代,說你已進入天人之界,不容忽視!”但覺最可怖仍是對方通靈大法,幾能攝得眾人心思,頓覺赤裸裸呈於他眼前,窘困唉呀一聲,趕忙喝道:“大家快用定魂術,免遭受攝!”四大護法這才抓得銀針往腦門刺去。

宋兩利喝道:“任何定魂術也沒用!”通靈大法頓展,趁對方尚未完成防範之際,意念攝去,四人頓又跌撞一堆。

刁採盈喝道:“你倒過分了!”想出手教訓,沈三杯卻道:“暫時退下,我已受傷,恐制不了他!”聖王交代,四人聯手或有希望,如今受傷,只有暫且退下,至少得將定魂術完成才行。

刁採盈自知狀況,喝道:“暫時便宜你了!”終扶向沈三杯,掠退而去。錢不貪、怒不笑隨後遁走。

宋兩利並未慶喜,畢竟刁採盈一口咬定自己身分,那股捉摸不定恐懼感將因此消失,金軍可能改採大軍壓境模式進攻,如此將吃力不討好,得另作盤算為是。

宋兩利窺瞧一陣,忽覺金軍陣營已動,似有整軍之態,現在佈陣恐已不及。心念一轉,潛往白天收拾餘都姑那天然裂塹。此處應為狂風暴雨鬧洪水時所留下溝渠,乾旱之際,則為塹坑,似一條既長又彎之地龍,倒可多多利用。

宋兩利盤算地形,南高北低,難怪黃河會轉彎,的確十分理想,隨又瞧瞧天際,那方虛默施法封天,瑞雪下得更厚,的確天助大宋。遂急忙趕回黃河南岸,要何灌下令千萬兵,快速將瑞雪堆積於黃河南岸。其並非一長排堆積,而是齊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