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成這樣,少不了半斤白酒。”?

賀梓寧笑,捏她的肉臉兒,“半斤估計不止,放心,沒真醉,醉了,就看不清你的樣子了。”?

他俯身和她親吻,大手扣著她的腰身,吻了一陣他說,“你好胖,腰上好多肉,昨晚我就發現了。”

許恩施很窘迫,心說最近確實很能吃,這麼明顯?

心裡突然就有一種壓迫感,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和身材,被賀梓寧這麼一說,一張臉瞬間就紅了,“我、我生完之後會減肥。”

?然後她聽到賀梓寧肆意的笑聲,他說,“我不在意你身材好不好,減肥沒必要,跟你開玩笑呢,胖瘦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體健康。”?

他抱起恩施去臥室,讓她先躺下,他則去洗漱了。

明早要回美國,他把所有證件都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恩施不想他走,心裡掙扎了一下要不要把他那些東西都給藏起來讓他走不了??她要是這麼不懂事賀梓寧一定會罵她。

十幾分鍾後賀梓寧圍著浴巾出來,洗了澡,身上的酒氣散了許多,但口腔裡的酒味還是很重。

他和恩施熱情的吻著彼此,他在摸她,她也在摸她。

夫妻之間,分別前特別的需要對方的慰藉,以解日後的相思。

賀梓寧那方面的念頭很強烈,許恩施握著他,他雙眼痛苦的閉著,光靠她手的溫度已經解不了渴了,但他知道不能再放縱,昨晚碰過了她,應該節制。

許恩施鼓勵他,說再一次沒關係,這一走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看著她特別明亮的眼睛,賀梓寧在她身上,抹開了她額前的劉海,沙啞的聲音對她說,“恩施,他不是我親生父親。”?

“……”

許恩施一下懵了,開玩笑呢?這還沒到愚人節。

“他把我養大,即便對我再不好,再殘忍,他對我也有養育之恩。”

?“梓寧……”

?“你聽我說。”

他雙手撐在她身ti兩側,儘量不觸碰到她的肚子,兩人這樣親密的姿勢,他在說著他這輩子最不願提起的事。

許恩施一直睜著大眼睛,聽著他艱難的敘述,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房間裡的氣氛是溫暖的,溫馨的,她擁抱著他,以賀梓寧妻子的身份,給予他最多的溫存。

她只是想告訴他,無論他是誰,不管他來自哪裡,名字,也不過就只是一個稱呼,她只知道他是她的男人。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

許恩施枕著他的手臂,問他。

賀梓寧搖頭,唇角一絲苦澀笑意,“知道了又怎樣,我叫了賀準二十幾年的父親,已經習慣了,無論如何,以後我都會照顧他,孝順他,一直到老。”

“你真好。”

恩施緩緩的轉過身來,抱緊了他,“梓寧,忘了吧,沒有意義的事不要留在我們倆的生活裡,好不好?”?

他點頭,撫。摸著她的頭髮,“好。”

賀梓寧第二天早上八點三十的飛機,走的時候許恩施還睡著,他沒叫醒她,只在她白皙的臉上落下溫存的一吻。

他坐在左邊,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小聲的說,“等我回來,我們再去一趟民政局,以後,就是一輩子的夫妻了。”

?賀梓寧其實是個特別單純的男人,這許恩施一直都知道。

哪怕他和他小舅一樣有能耐,有心計,但是等到你真的靠近他才會看清他的本質,他就是非常純粹,尤其是一身居家服在愛人身邊的時候,眼裡只剩清澈。

直到外頭響起關門聲,許恩施擁著被子緩緩坐起來,淚流滿面。

是開心的,因為賀梓寧說的那句,以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