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專門在這裡等你,是有話跟你說。來,坐下。”曾可以心中忐忑,畢恭畢敬地在爹爹對面坐了下來,不安地看著曾梓圖。

曾梓圖忽然問道:“你對爹給你安排的和邵家小姐的親事怎麼看?”曾可以一愣,沒想到曾梓圖會忽然提起這個話題,猜想他一定又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便敷衍著說道:“孩兒沒有想法,全憑爹爹做主。”曾梓圖說:“那要是爹爹明日就應承下來,讓你們儘快完婚,你也是願意的嘍?”“啊……”曾可以緊張地站了起來。他當然是不願意,他根本就不喜歡那個邵九佳,他心中喜歡的是柳如夢。可是剛剛才說出“全憑爹爹做主”,現在要忽然改口,會不會惹怒爹爹?曾可以滿臉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曾梓圖見曾可以站起來,盯著他問道:“怎麼,你有話說?”曾可以搖頭支吾道:“沒……沒有……”曾梓圖忽然大笑起來。曾可以更加緊張,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趟到了椅子上。

曾梓圖笑夠了,站起身來,轉到曾可以身後,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坐,坐下。”曾可以愣愣地坐下,兩隻手都不知往哪裡放。曾梓圖停頓了一下,說道:“爹知道,你不喜歡邵家小姐,你喜歡的是如夢姑娘,對不對?”曾可以回頭愣愣地看著曾梓圖,不敢貿然承認。曾梓圖繼續說道:“其實,爹也不喜歡邵九佳。那丫頭刁蠻任性,言語放肆,實在不成體統。”曾可以慢慢站起身來,驚訝道:“爹,您是說……那您為何要答應這門親事?”曾梓圖嘆了一口氣,說道:“爹看中的不是邵家的人品,而是山西幾十家門派的力量。邵青堂在寧武經驗幾十年,號稱‘威震三關’,這塊牌子掛了幾十年不倒,足見他有些手段。爹本指望他聯絡山西各路英雄為我所用,因此對他的提親不敢輕易拒絕。”曾可以聽他說出實話,心裡的委曲馬上冒了出來:“這麼說,爹是準備犧牲孩兒的終身幸福,去換取那幾十家門派的支援?”曾梓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坐回原來的位置,才開口問道:“你覺得這些年,爹對你怎樣?”曾可以頓時又緊張起來,急忙說道:“爹對孩兒……用心呵護,耐心栽培,當然是最好的父親。要不是爹爹如此疼愛,孩兒也不會有今日的出息。”曾梓圖滿意地笑道:“好,好。你能這樣想,爹很高興。來,你先坐下。”曾可以稍稍放鬆了一些,慢慢坐下。

曾梓圖說:“你既然知道爹爹對你的疼愛,怎麼會以為爹為了區區幾十家門派的支援就要犧牲你的終身幸福呢?”曾可以一愣:“爹的意思是……您不會逼我娶邵九佳?”曾梓圖說:“那當然了。爹還沒老糊塗,怎麼會委曲自己的兒子跟那麼個丫頭過一輩子?就是你娘也不會答應啊。”曾可以激動地站起來,簡直難以置信:“爹,您說的是真的?”曾梓圖笑著說道:“婚姻是人生大事,當然由你們自己做主。爹怎麼會埋沒你們的幸福呢?”曾可以心中狂喜,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不住地搓著手說:“爹,您真是太好了!孩兒……孩兒都不知道怎麼說了!謝謝爹!我以後什麼都聽爹的!”

曾梓圖說:“你也不用全聽我的,說說吧,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曾可以只顧悶頭傻笑,都不知該從哪說起了。曾梓圖笑道:“爹早就看出來了,你喜歡如夢姑娘對不對?”曾可以略含羞澀地點了點頭,其實心裡早樂開了花。曾梓圖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