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五天,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你若是來找我,你就是愛我的。”修羅門門主眸子陰冷的看著她。然後藍隱顏的腦海中漫天飛舞起了鮮紅的彼岸花瓣,接著那些彼岸花瓣散落一地,花香瀰漫之中夾雜著十足的血腥。

靠,這算什麼?蕭然,你是在強迫我嗎?我不要去找你,我不去!藍隱顏捏緊了拳頭,然後轉過了身,再次睡了過去。

而此時窗戶旁,蕭逸正靜靜的透著縫隙凝視著床上的藍隱顏。一襲藍衣在風中翩飛,和幽冷的月光融在一起,說不出的孤清悽迷。蕭然到底跟她說了什麼?為何她看起來十分痛楚的樣子?看到她的黛眉始終緊蹙著,似乎有什麼解不開的鬱結。蕭逸的嘴角苦澀的一笑,然後緩緩伸出了手,想要隔著遙遠的距離去撫平她眉間的鬱結,可手僵硬在空中半晌後,他將手又縮了回去,然後緩緩轉身消失在了窗戶旁。

而於此同時四王府內--

幽冷的月光靜靜的傾瀉進了室內,然後籠罩在了牆角處的紅影,只見蕭然正蜷縮在角落處,他的腦袋深深埋進了雙膝中,墨玉般的青絲十分凌亂的披散在兩側。夜風襲來,他的紅衣和青絲交纏亂舞著,散發著淒涼的氣息。

風漸漸的停止了下來,蕭然緩緩抬起了頭,眸中盡是盈水漣漣。

“顏兒,讓你選擇愛我,就真的那麼難嗎?”蕭然的心錐痛著,臉色亦慘白如紙。他知道藍隱顏回到三王府後就一直躺在床上昏睡著。他更知道,其實她是醒著的,她只是想用睡這樣的方式來逃避五日後做出的選擇。看到她那麼糾結,他差點就衝進了藍隱顏的寢室,想告訴她那個選擇作廢了,就當他什麼都沒說過。他真的不忍心見她徘徊在痛苦的掙扎中,只是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五天,只要煎熬五天,他就能等到答案了。

“顏兒,我知道你現在一定痛苦,可是你知道嗎?其實我比你更痛苦!”月光下,蕭然白皙的手心輕輕舉了起來,一朵血紅的彼岸花瓣窩在了他的手心中,此刻那朵彼岸花瓣就如同蕭然整個人一樣,宛如沒有了任何的靈氣,整個是一副嬌弱不堪的樣子。

“我修羅門門主的身份就真的令你那麼厭惡嗎?那…如果我讓修羅門門主這個身份從此徹底的消失呢?”蕭然幽幽的說道,然後捏碎了手心中的那朵彼岸花瓣,隨即他再次將腦袋埋進了膝蓋中,散亂了一頭的青絲,在月光下糾纏著他那刻骨銘心的愛戀。

“主子!”一名修羅使者走了進來,當他看到蕭然此時這悽慘的模樣,忍不住別過了臉去。

“說吧!”蕭然氣息虛弱的說道,只是他的頭根本就未抬。

“已經查到魔獄宮的下落了!”修羅使者猶豫了下,然後如實稟告道。看到主子如今這樣,他還真不想稟告這件事,真不知道主子這樣傷害自己,是何苦呢?這還是他們那個無所不能,神通廣大的主子嗎?

“是嗎?那魔靈珠是否確實如至清所說,在那魔獄宮宮主的手中?”蕭然抬起了頭,只是一雙眸子空洞無神。

“確實在魔獄宮宮主的手中。只是主子…”修羅使者看了眼蕭然,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說!”看到屬下這副樣子,蕭然不禁從角落站起了身,莫非想得到這魔靈珠很困難?

“這是天殘使者和地缺使者飛鴿傳來的密函,您還是親自過目吧!”修羅使者恭敬的遞上了封畫滿彼岸花瓣的密函。

蕭然掃了眼自己的屬下後,接過了密函。當他撕開密函取出裡面的信紙看完後,臉色亦不禁微微一變。

“主子,若想要得到這魔靈珠,恐怕只有您親自出馬了。”修羅使者垂下了頭。

“魔獄宮宮主竟然是…”蕭然用內力震碎了密函。

“主子,要不咱們還是想另外的辦法給顏姑娘解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