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咱們直接沒有外人,咱們那裡說那裡了啊!周海濱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那個時候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有一天縣委辦公室的副主任,這是挺長時間的事情了啊,現在那個副主任都到沐辰市工作了,那個副主任兒子結婚,在婚禮現場的酒席上,周海濱和給他戴綠帽子的傢伙湊在一起了,是誰我就不說了啊,你知道周海濱那傢伙是怎麼說的麼?”項城賣了一個關子,有些戲謔的看了看馮天辰。

“怎麼說的?”馮天辰來了興趣,也不吃飯了,放下手裡的筷子,端起一旁的白開水喝了一口。

“周海濱敬了那個人一杯酒,臨喝的時候來了一句“你草我媳婦兒的事我還沒原諒你呢,等有時間了我和你好好說道說道。”這話一出整個桌子的人都傻眼了!”項城強忍著笑容說出了這句話。

“噗!”馮天辰嘴裡的水直接噴了出來,然後也不顧及形象了對著項城問道:“是不是他喝多了啊!”

“呵呵,一共才喝了一杯白酒,他就這個德行,之前還沒有人知道的事被他一說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這個人只要他喝酒,就特麼的變態,一張桌子上不管都是誰,不管有沒有女性,有尿了地方都不動,掏出來就尿。”項城說到這裡也是一臉的無語,馮天辰從他的眼中明顯就看到了厭惡。

“現在市場局又十多個人都被法院凍結了工資卡,就是因為他,都是給他擔保借的貸款,他也不還,真是把人坑死了。”項城又是嘆了一口氣,顯然是在為那些給他擔保借貸款的人感到不值。

“這樣的人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待著?”馮天辰眉頭緊鎖,顯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呵呵,天辰,你太年輕了,你去找參加工作早一點的人問問,那裡還有好人啊!計劃生育那會兒縣裡的人一下鄉就跟土匪一樣,說扒房子就扒房子,說把豬圈的豬趕走就把豬趕走,你說在那樣的工作環境工作過的人,還有什麼好人麼?國家可能也意識到這樣的事情了,所以現在都在提倡給年輕人一些機會。”項城好似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嘆了一口氣,面前的飯還基本上沒有吃多少。

馮天辰聽到這裡也沉默了,那個時候他還不太記事,可是村子裡現在還有幾處因為計劃生育扒爛的房子在呢。

像周海濱這種不學無術、毫無能力且品行不端之人居然都能當上副局長,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這不僅是當地老百姓的不幸與悲哀,更是整個國家體制的恥辱與悲哀啊!

馮天辰和項城匆匆忙忙地隨便扒拉了幾口飯菜後,便起身準備離開。就在臨出門時,他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角落裡那個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身影——周海濱。此時的他正獨自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張小小的單人桌前,美滋滋地品嚐著杯中的小白酒呢。只見那不大的桌面上已然橫七豎八地躺著四五個空空如也的酒瓶,但托盤裡原本滿滿當當的花生米和那些精緻可口的冷盤卻幾乎沒怎麼被碰過。

馮天辰二人見狀,連招呼都懶得跟他打一聲,便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畢竟此刻時針已指向下午一點多鐘啦,距離即將召開的重要會議所剩時間可不多咯!於是乎,項城他倆二話不說,直接鑽進汽車,一路疾馳趕往縣政府大樓。

要知道,此次會議規模空前盛大,乃是整個清遠縣所有副科級及以上級別的幹部全都必須參加的一次重要集會。所以嘛,如果能稍微提前到達一會兒的話,那就可以趁機結識更多的同仁啦。雖說短短這點兒功夫肯定無法讓彼此之間變得非常熟識,但至少混個臉熟還是沒問題滴呀!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會議室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這種會議有一種特別奇特的現象,那就是越靠前的位置上越沒有人坐,有些人甚至會提前一個多小時過來,就為了能坐在後排的位置上。

馮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