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奉上帝的丘女士感動了上帝,讓她成功參加了婚禮,並遇到了一個熟人。

可惜,這個熟人對丘女士的印象好像不怎麼樣。

在香港機場時,丘女士在高先生面前,還有著身為高素質人群的優越感,哪怕遭到難看,也沒改變她這種自我感覺。

但現在,丘荷露才意識到高飛很不簡單,竟然能持有傑拉德和喬治家族共同的認可的請柬,那股子優越感一下子沒了,嫉妒過後,臉上迅速浮上了諂媚的笑容,腆著臉的想要說什麼時,高飛卻低聲和眼鏡說起了什麼。

“對不起,打攪了。”

高飛的不理不睬,並沒有讓高素質的丘女士覺得有什麼羞辱,很文雅的抱歉後,擦著他身子快步走到了紅地毯上,向前面走去。

看了眼丘女士的背影,眼鏡笑嘻嘻的問:“你認識這個女人”

高飛懶洋洋的回答:“算是認識吧。”

“她是你的同胞。”

“你真聰明,這都能看出來。”

“別侮辱我的智商。”

眼鏡不滿的說:“既然她是你的同胞,那你就不該擺出待理不理的嘴臉。我聽說你們華夏有句老話,叫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現在我才知道,那句話可能是假的。”

高飛打了個哈欠,皺眉說:“如果她有臉在報紙上高呼她是大陸同胞,你就是讓我抱著她在這兒嚎啕大哭我也願意的。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換個話題。”

“好,那就換個話題。”

眼鏡很配合的轉移了話題:“從這個女人走路的姿勢我就能看出,在今天清晨,她肯定會被三個以上的男人幹過,沒想到喲,你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啊。”

“哪怕她是一條母狗,也是一條來自華夏的母狗。”

高飛淡淡的說:“你既然知道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華夏俗語,那麼你就該清楚,在華夏,不管自己家養的狗有多犯賤,也只能由主人來鞭打它,外人一旦對它指手畫腳,主人也會不高興的。”

“ok,ok。”

看到高飛有翻臉的趨勢後,眼鏡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攤開雙手錶示歉意。

高飛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保持了幾分鐘的沉默後,眼鏡又忍不住問道:“可如果這條狗在外面很讓人討厭呢”

高飛回答說:“自然有主人來教訓它。”

眼鏡咧嘴一笑,終於閉上了嘴。

高飛嘆了口氣,腦袋靠在椅背上,右手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個東西。 默森臨死前抓在手中的沙礫。

高飛本以為,能夠透過這顆沙礫,來查出一些關於妮兒下落的線索,可結果他卻很失望,因為這種沙礫在拉斯維加斯很常見。

每逢西北方颳起,大約會有數噸這樣的沙礫,從拉斯維加斯西北方向的沙漠中被風颳來,落在市區內。

所以,這顆沙礫除了證明它是一顆沙礫外,根本無法證明什麼,高飛鞋底的紋路中,也夾有這樣的沙礫。

想到默森臨死前想表示的這些,原來對妮兒下落沒有絲毫作用,高飛在失望之餘,也覺得默森更加可憐了。

婚禮仍然在繼續,很順利,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當婚禮接近尾聲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冬天的這個時間,天已經黑透了,外面的零星小雪,也變成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從天空落下。

做事的時侯到了。

眼鏡給高飛使了個眼色後,拿出手機像很多要給新人拍照留念的來賓那樣,站起來走向了前面。

他們今天來參加婚禮,根本沒有希望能在婚禮上看到妮兒。

他們來參加婚禮,只為了刺殺尼科夫,最好是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