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輕蔑的笑意:“怎麼,你想陪她死”

安歸王冷笑,淡淡的說:“莫邪徵東,你想殺我就儘快,何必這樣婆婆媽媽”

這個黑衣女人,正是地下樓蘭的女王殿下,莫邪徵東。

“我為什麼要殺你如果我想殺你的話,那我就沒必要跑這兒來了。”

莫邪徵東說著,抬頭向四周掃了一眼,在掃到某個方向時,目光頓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簾:“我們那兒講究人死之後入土為安,你覺得還需要把她的屍體火化嗎”

安歸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說:“在她揹負著我來的地方,有個山洞我只是擔心,她一個小女人,以後在孤苦伶仃的留在這片山中,會不會感到很寂寞,會不會怕。”

“如果她要是覺得寂寞和害怕,她會給人託夢的,到時候再把她的屍骨遷回內地去就是了。”

莫邪徵東說著,左手袍袖一揮,就像一條黑色蟒蛇那樣,把安歸王從地上捲了起來,順勢搭在了肩膀上。

右手袍袖再次揮動,又把顏紅的屍體夾在了肋下。

莫邪徵東抗著一個人,一具屍體,卻像什麼也沒揹負那樣,輕飄飄的向顏紅曾經藏匿過的地方走去。

她在向回走時,需要經過一棵大樹。

大樹枝葉繁茂,高達六七米,如果有人藏在上面,就算是白天也不會被人輕易發現,更何況現在是雨夜中。

廖無肆就藏在這棵大樹上,在莫邪徵東向他走過來時,他卻有種赤手空拳被數十隻獅子老虎給圍住的強烈危機,嚇得緊貼著樹幹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行事特別謹慎的廖無肆,在顏紅揹負著安歸王走後沒多久,就陰魂不散的悄悄跟了上去。

在顏紅第三次摔倒在地上,掙扎起來要休息時,廖無肆飛快的爬上了這棵大樹,躲在遠處用望遠鏡緊密觀察著她們。

人在高處,總能看到許多站在地上看不到的事情,比方顏紅沒發現的那個少尉,廖無肆就看到了。

不過他才不會出聲示警,因為他想搞清楚顏紅是什麼人,還有沒有什麼同伴。

當那個少尉順利的一刺,刺穿顏紅的身子時,廖無肆舉著望遠鏡的手,猶如鐵鑄般紋絲不動,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分析這個少尉的真實來歷。

紅外線的望遠鏡,在夜間也能清晰看出少尉的服裝,這是華夏軍方正規的作戰服。

廖無肆卻知道,在戰鬥結束不久,華夏軍方的人就率先撤退了,只有警方的人在附近搜尋漏網的毒販,那麼這個少尉又是從哪兒來的

就在廖無肆很沉穩的觀察少尉,看他能不能接著幹掉安歸王,再決定自己是否露面時,一聲龍吟般的長嘯聲傳來。

莫邪徵東來了。

當然了,廖無肆是不知道這個黑衣女人就是莫邪徵東的。

他只是驚駭的親眼看到,莫邪徵東只是看似隨意一揮手,那個身材魁梧的少尉,就像風箏那樣直直摔了出去,狠狠砸在樹幹上,直接腰板斷成了兩截而死。

廖無肆從來都是個驕傲的人,要不是透過鐵屠等人留下的資料資料中,把安歸王描述的很厲害,非人般,知道安歸王武力值很強大,領導又再次囑咐他切切不可託大,必須以暗殺形式解決安歸王的話,相信他真有可能用光明正大的本事,和安歸王單挑。

廖無肆根本不相信安歸王會那麼厲害,實際上是不信世間會有比他還厲害的人。

但在莫邪徵東出現,並隨意揮手就幹掉一個人後,廖無肆終於相信,世間真有非人般的人存在。

他更有了種清晰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要妄動,那個女人很危險

所以他始終不敢動一下,緊貼著樹身。

廖無肆距離莫邪徵東大概有七八十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