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據高飛所知的醫學知識,沈銀冰在第二次被砍昏後,醒來的時間,要比第一次昏過去時要短。

而第三次昏迷後醒來的時間,要比第二次還要短。

也就是說,留給高飛解決問題的時間,不多,最多也就是十分鐘,甚至只有四五分鐘。

高飛第二次砍昏沈銀冰後,那個女人又老實了,可他的心卻更加沉重。

高飛不知道巷道有多長,還得走多久一種沉重的無力感,使他有些煩躁,但就在這時候,前面黑漆漆的巷道中,忽然傳來了一聲輕笑:“咯,咯咯”

這是女人發出的笑聲,因為笑聲很清脆,就像銀鈴在輕響,以前陳果果、沈銀冰她們就這樣笑過,聽在耳朵裡是一種享受,就像徹底地擁有她們那樣讓人心醉。

但這聲輕笑,卻透著無比的詭異地點、氣氛等條件,改變了笑聲的本質,與它所包含的意思。

“誰”

前方黑漆漆的巷道中,忽然傳來一聲詭異的笑,任誰都會花瓣一緊,高飛也不能例外,低喝一聲中迅速抬起強光手電向那邊照去。

民間總是有一些俗話在流傳,其中一句是這樣說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該死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就在高飛舉起手電向前照去時,手電光忽然弱了:經過長時間的使用,還有侵水後,手電能堅持到這個時侯才開始滅,已經算是很給高先生面子了。

電力不足的手電,光芒慢慢變紅,越來越昏紅,直到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根據剛才那聲輕笑聲來判斷,高飛基本斷定發笑的那個人在左前方十三米左右,所以在手電失去它的功效後,就馬上被他當做武器,衝著那地方狠狠砸了過去。

手電剛扔出去,高飛就抱著沈銀冰快速貼在了巷道上。

在黑暗中後背靠在牆體上,這是最佳的自我保護方式,儘管高飛也很清楚,那個發笑的女人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前面十幾米處,腦袋上肯定戴著夜視儀之類的東西。

現在隨著各國越來越注重單兵作戰,單兵裝備也不斷提高,頭盔上,槍械上,都安裝有可夜視的儀器,如果前面發笑的女人,用帶著夜視儀的槍瞄準高飛槍法夠準的話,一槍就能幹掉他。

所以說,高飛背靠巷道的行為,只是一種自我保護動作,增加一點在陌生環境下的安全感,卻無法阻止隨時出現的危險。

這個問題如此簡單,高飛自然也很清脆。

不過,當前他除了這樣做之外,還能怎麼樣

扔出去的手電筒,重重砸在了巷壁上,隨即落在了遠處的黑暗中,咕嚕擼的順著斜坡滾了下去,很快就沒了動靜。

高飛沒有聽到有人被擊中的聲音,其實他也沒奢望能用手電砸中人家,那動作就是一種在突遇意外時的快速反應罷了。

“咯咯。”

手電筒滾動的聲音消失後,輕笑聲再次響起,還是在那個地方,好像根本沒有動。

“你到底是誰,裝神弄鬼的。”

高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前面的黑暗中,淡淡的說:“何秀城呢,讓他出來見我。”

根據解紅顏所提供的證據,高飛知道何落日的兄弟何秀城,就是屢次暗算他的少爺,也是破軍組織中的軍師。

不過,礙於某些客觀因素的存在,在沒有找到足夠的鐵證時,任誰也不敢隨指證堂堂的何家三少,會是邪教組織的頭頭。

更何況,何秀城身為破軍的老大,已經很多年,應該早就培養了一批能力出眾的手下,與保護他安全的保鏢。

就像在廠房前出現的那個花白頭髮老女人,在得知陳果果是昔日的安歸王后,就沒有把她當回事。

還有,與高飛死力相抗的白衣老雜毛,那也是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