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但是他又不讓任何人靠近,小濤清楚的很,如果自己也走了,他就真的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到時候,不難想象,他會墮落到什麼樣的地步。

想到陶燻然,小濤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女人,於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來他也是犯傻了,剛才在酒吧門口看到的那個人,八成就是歐陽貝麗,這個東施,總是披著陶燻然的外衣,在程越澤面前晃悠,但是程越澤好像瞎了一樣,從來沒有表現出排斥。

程越澤直到回到莫家,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小濤做這一切,他一直覺得是為了替陶燻然出氣,這也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當初他為了驅散他身邊那些女人,故意讓外人以為他是斷袖,如今他被扣上斷袖的帽子,依然是為了那個女人。

回到房間,依舊冷情寂寥,自從陶燻然離開,他在這個家裡就沒有感覺到溫暖過,伸手觸碰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冰冷的,哀大莫過於心死,他抬手錘了捶自己的心口,只有這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它在跳動,只是已經不是為了某一個人罷了。

陶燻然的離開,留給程越澤的不光是寂寞,同時還有難眠的夜,他記得陶燻然怕黑,每次睡不著的時候,他都會將床頭燈開啟,然後閉上眼睛,想象著陶燻然還在身邊,這樣才能慢慢的睡去。

今天他再次的失眠,於是像往常一樣開啟床頭燈,在昏暗的燈光中入眠。

“澤……”迷濛中,程越澤隱約聽見了陶燻然在喚他的名字。

睜開眼睛,果然看到陶燻然笑著向他走來,她的笑容依舊那樣的甜美,她的美好,是不可複製的。

“燻然……”程越澤見到陶燻然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容貌越來越清晰,當他見到她的手中牽著他們一對兒女的小手向自己走來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你終於捨得帶著孩子們回來了?”程越澤語氣裡帶著些許的責備。

當他想要走向她們母子三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腿,怎樣都邁不出去,急得他額上已經出現細密的汗珠了。

“再見了!”本來還是笑顏如花的俏臉,突然變的面無表情,滿眼的決絕。

“不要離開我!”程越澤抬手想要去抓住她,可是完全碰不到。

直到眼前重新空無一人,他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然而他身後卻響起了女人的笑聲,還不止一個,他轉過頭,看到了很多女人圍在他的身邊,嚇得他從夢中驚醒。

驚醒以後,才發現剛才只是個夢,他的內心很複雜,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遺憾,身上已經有一層薄汗,於是起身走向浴室。

第二天一早,程越澤下樓準備用早餐,莫老爺子在飯桌上對他說道,“我給你安排了一場相親,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見一見吧!”

“沒有時間!”程越澤沒有給莫鴻一個眼神。

莫鴻放下餐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嚇得一旁的傭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已經一年了,每次你都拒絕,你難道想要莫家無後麼?”

“讓莫家無後的,可是你!”程越澤也停下動作,冷冷的看向莫老爺子。

“你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明明是她自己做出見不得人的勾當,和別的男人走了!”莫鴻瞪著眼睛說道。

程越澤的氣焰絲毫不比莫鴻弱,他最恨聽到有人說陶燻然對他不忠的字眼,即便他現在已經離婚了,但是也容不得任何人放著他的面汙衊他從前的女人。

“事實所有人都看到了,你還要念念不忘到什麼時候?”

程越澤抬眼環顧了身邊所有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莫老爺子的身上,“誰敢說他看到了,站出來說清楚。”

不等莫老爺子說話,程越澤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睜眼說瞎話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