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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方有孩子了，那個……我的錢不夠……你能不能先借我一部分，我慢慢還……&rdo;不知道為什麼，說著這種話的顧蘇總覺得自己抬不起頭。

&ldo;對方是你在哪裡認識的？&rdo;蘇白沒有答應借錢，反而是質問別的事情。

&ldo;那個不重要，我只是說我需要錢……&rdo;顧蘇小心的抬起頭，卻看到弟弟鐵青的臉。

&ldo;又是在夜店認識的女人？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和你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同事去那種地方亂逛！&rdo;蘇白的聲音嚴厲，臉上是徹頭徹尾的鄙夷！

雖然向來知道弟弟不喜歡自己的同事，可是顧蘇卻不知道弟弟心裡竟是這樣瞧不起他們……

&ldo;那個胖子，你知道他原來幹過什麼？他是搶劫犯！那個瘦子則是慣偷，你在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工作也就罷了，我平日……&rdo;

聽著一向少言的弟弟滔滔不絕地說話，顧蘇從來不知道，弟弟竟然對他們的過往那麼瞭解，去調查過麼？

胖子平時說小白對他們冷淡，顧蘇只是以為是弟弟的性子所致，還罵過胖子他們誤解弟弟，不過現在看來……

&ldo;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也坐過牢……&rdo;

一句話，蘇白的聲音停了下來。

&ldo;你和他們不一樣……&rdo;蘇白的聲音有些焦躁，他開始不停地活動手指。他不知道，他從小心虛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ldo;一樣的，我和他們都是一樣的。&rdo;顧蘇於是慢慢說下去，&ldo;我做過比他們惡劣幾百倍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心裡其實一直是這樣看著我們這種人的。&rdo;

&ldo;我不是……&rdo;

&ldo;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不過這樣看來……其實你對我……

&ldo;有這樣的大哥很丟臉吧？對不起，我就是這樣，而且這輩子看來也不會有長進了，腦筋差，只有國中學歷，坐過牢，只能到私人車廠打小工，工資太少，連多餘的課外書也不能買給你……你高中家長會還因此給你鬧過大笑話……

&ldo;小白，你一直瞧不起這樣的哥哥吧？所以從來不肯讓你的女友到咱們家來，也不肯讓我看她們，怕我給你丟臉是麼？&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不想讓那些人看到你，可是那是因為‐‐&rdo;話說到這裡，真正的理由蘇白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顧蘇瞭然地苦笑。

&ldo;果然是這樣麼？這麼多年害你這麼辛苦，我……&rdo;

&ldo;不是的！我只是覺得……&rdo;發覺哥哥完全誤會，蘇白心裡忽然惶恐起來。一定要讓哥哥明白，我不是那麼想的……

&ldo;那些女人，哥哥，你總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些女人……&rdo;

&ldo;小白，你別忘了我是什麼樣子的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