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叫人聽著就開心。”說著,又撅起嘴巴在小丫頭的胖臉蛋兒上親了一下。

“哇唔——”小丫頭伸出胖胖的小手扒拉了一下姚延意的臉。

“嘖!嫌棄你舅舅?”姚延意笑嘻嘻的說著,張嘴咬住了小丫頭胖胖的手指,含糊的說道:“敢嫌舅舅,舅舅可咬你了!”

話音剛落,小丫頭就哈哈的笑了起來,聲音之響亮是前所未有。連姚燕語都驚訝的看過來,奇怪的問:“這是依依在笑嗎?”

姚延意也很是意外,笑道:“這小丫頭怎麼這麼開心?”說著,又張嘴去啄她的小手,殊不知他一邊說話呵出來的氣拂到小丫頭的手心裡,更加讓她奇癢難耐,便一直咯咯哈哈的笑。

“哎呦,這可真不像是兩個多月的孩子笑啊!”奶媽子從一邊笑著感嘆。

“這丫頭果然跟舅舅親。”姚延意很是滿意的笑著,在小丫頭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回小丫頭不笑了,而是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小嘴巴里一邊發出‘哇唔’的聲音,一邊流口水。

“這丫頭,真是古怪精靈。”姚延意依然笑眯眯的。

姚燕語笑著搖了搖頭,專心去看信。

書信裡,姚鳳歌跟姚燕語到了平安,說江寧玻璃場的生意很好,江南富庶,玻璃又不是貴族專用的東西,不受等級的約束,那些富商有的是銀子,又極愛華麗,聽說宮裡也採買玻璃器皿,又懷著一種特別的心思,一個個爭相搶購。

姚鳳歌已經根據之前同姚燕語商議過的,開始招區域代理商,代理商以府道為最大的單位,大雲朝一十三省,下設五十六個府道,一百三十九個縣,除去那些天涯海角邊疆蠻夷之地,已經有二十多個府道向玻璃場提出代理要求,其中十二個代理商已經交了定銀,每個代理二十萬兩的定銀,姚鳳歌光定銀就收了二百四十萬兩。

姚燕語看到這些賬目,不由得笑著對姚延意說:“大姐回到江寧,才算是重新活了過來。”

姚延意也笑道:“這話也就是你說罷了。若是別人說,父親定然又要訓斥了。”

姚燕語輕嘆:“父親是一直不同意大姐回江寧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麼。”

“父親還不是怕蘇家那邊難纏。不過如今看來,他們倒是通情達理。”姚延意一邊逗著依依,漫不經心的說道。

姚燕語淡然一笑,說道:“胡攪蠻纏和通情達理之間,無非是隔著‘利益’二字。若是咱們家都是無能之輩,任人欺負,他們也不會如此通情達理的。”

姚延意一怔,轉頭看著姚燕語美好的側影,無奈的笑道:“你從來不是刻薄的人,今兒怎麼忽然這樣說話?”

“沒有,只是有感而發罷了。想當初我第一次來京城看見大姐那個樣子,再想想他們那些人對大姐的態度,便覺得可恨。”姚燕語說著,把第二頁信紙翻開,開始看第三頁。

“此一時,彼一時了。”姚延意也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想要繼續抖外甥女,不料卻覺得腿上一熱,於是猛然低頭,無奈的笑道:“這小丫頭,果然跟舅舅親,居然送了我一份大禮。”

“什麼?”姚燕語不解的轉頭,不由得笑了——但見一片水漬在自己簇新的銀藍色貢緞長衫上漸漸地洇開。原來因為天氣熱了,小丫頭身上只裹著一件棉布裡杭綢面的夾被,根本不吃水,一尿就透了,直接洇在了姚延意的長衫上。

旁邊的奶媽子趕緊的上前把小丫頭抱走,一邊致歉一邊說道:“請舅爺移駕,去那邊閣樓裡換了這袍子吧。”

姚延意抬手拎了拎袍角,起身跟著丫鬟往旁邊的閣樓去去換衣裳。

姚燕語看著奶媽子把女兒抱去換尿布,便繼續低頭看信。待看到最後,方見姚鳳歌說請自己想辦法調太醫院裡恆郡王的脈案看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