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國公和付寬將齊正的家裡人,全部打發了。

一個都沒留在付國公府做事。

這樣被付國公府整家子的攆了出去,自然是不好再在京城裡呆了。

再說也要與齊正一家子團聚。

齊正不能進京,又怕付家報官,所以也不敢在京城的近郊待著。

隱在了邊遠的村子裡。

結果齊正的老婆,可能是在京裡享福享慣了,受不得鄉下的苦。

一下子就病倒了。

然而還不死。

尋醫問藥的,幾年下來,將齊正一家子,從付國公府撈到的錢全花光了,才閉眼。

好容易熬死了媳婦,帶著孩子以為可以緩口氣。

結果趕上大旱,眼瞅著租地裡的苗,全成了枯草。

齊正的兒子雙病了。

在鄉下實在是沒有了活路,又想著已經幾年了,付國公府上,應該不至於還在追查他。

齊正帶著生病的兒子,一路討飯到京上,想尋個好一點兒的醫生救他兒子一命。

聽得京城的東門邊上,設有粥場。

齊正就帶著重病的兒子,來領粥。

卻沒想到,看到了付悅。

頭兩天,齊正只是看著付悅眼熟。

於是便就又仔細地觀察了兩天,今天確定是付悅。

齊正就忍不住了,與付悅說話。

他的本意,是想敲詐付悅點兒錢財,為他兒子治病。

結果沒想到,付悅更狠。

齊正冷哼道:

“小娘子也別太得意了,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有多慘。就跟當年我決想不到,我會混到要飯領粥的地步一樣。”

付悅眼皮子沒抬。

領粥的人,起鬨不斷。

齊正呆不得,只得冷冷地又說道:

“我明天還會來的,小娘子可要想好了。我要求也不高,我兒子病了,你只要給我兒子醫治好了,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幹。”

付悅沒理齊正,繼續一勺一勺地往流民碗裡盛粥。

齊正哼了聲,唧唧歪歪地走了。

付悅抬起頭來,就見齊正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柳樹上,扶起了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

瘦得像一根竹杆。

付悅猜想,那大概就是齊正的兒子吧。

或許……

付悅的心思飛轉著,她在想著,或許可以讓齊正幫她逃出養心庵。

管事的尼姑像是受了驚嚇一樣,突然跑了出來,厲聲吩咐道:

“你們都精神些,粥熬稠點兒,官家小娘子來了。快、快……”

人聲傳來,付悅抬頭,就見打西面來了一隊的人。

丫頭婆子一堆,有十幾個之多,團團簇擁著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娘子,一身的錦衣華服,從西面過了來。

付悅正在從鍋裡往外盛粥,手裡的勺子“咣噹”一聲,掉到了鍋裡,砸在鍋沿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來人正是付新和張秀兒兩個。

她倆個手拉著手,挨個鍋地看粥。

有不夠稠的,便就讓人拿米來,重新熬。

兩年未見,付悅遠遠的,細細打量著付新。

她發現,付新沒什麼變化。

模樣依然的圓潤。

付新雖然長想不是頂美的,但她說起話來,笑眼彎彎,嘴角上帶著兩個淺淺的酒窩,再加上那一雙亮如璀璨的眸子,就讓人忽視了模樣上的不足,而覺得她才是最美的。

而張秀兒還如以前一樣的瀟灑恣意,走起路來,步子比付新大了一半,雙臂大搖。

知道關中大旱,有流民湧進京裡。

聽聞養心庵在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