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彷彿入迷。其實他心中正是在感應陳未名心中的一切。

他看到了迷惘,看到了膽怯,看到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心冷……但他並沒有出言說道什麼,他很清楚,他沒辦法給此時的陳未名任何意見。

因為某種心結,此時的他開口說任何話,都會被陳未名以某種先入為主的心態來看待,結果恐怕是反而讓陳未名更加彷徨,得不償失。

一步步走著,速度不快,但也不慢。跨過海洋,飛過海島。有時候路上有修士正在爭鬥,陳未名也是仿若沒有看到,徑直穿過。

不時有人忍不住對他出手,但毫無作用,任何攻擊都是沾不到他,閒庭信步一般,輕鬆穿過。

久而久之,竟是成了鬼魅的傳說在地仙界各處傳播。

陳未名沒有去解釋,也沒有理會,一步步前行,用眼去看天地,用心去體會整個世界。

從沒有如此清楚的去看過這個他出發的世界,從整體分成了很多塊,很多塊又是分成了很多面,再分成很多線,很多點……一點點透徹,一點點領會。

多日之後,終於是到盤古大陸。

當他踏上這片土地的瞬間,心突然亂了。

茫然之下,千神萬識術竟然是變得詭異無比。有的神識在痛苦,有的神識在高興,有的神識在憤怒,有的神識在膽怯……千神萬識,千萬思緒,千萬心靈……

盤古斧胎印內的陳磐猛地一驚,便是他也沒有料到,陳未名會變成這個情況。

此時的陳未名,成了超級精神分裂狀態,甚至連主神識都迷惘了,混亂了,令他很難感應什麼。

這一刻,身體變得仿若行屍走肉,披頭散髮,猶如瘋子。思緒萬千之間,竟是以各種心靈的狀態去體會這個世界。

我是誰?

我從何來?

我要去何處?

我是陳未名還是陳磐?

這是什麼使命,這是什麼命運?

我為什麼要去參加那樣的戰爭?

……

無數的疑問化作無數的拷問,隨著那思緒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亂。

他這方向,乃是由北南下,先進入的是魔教地盤。混亂之下,彷彿人形戰車,前進之間,任何擋在他前方的東西都是被他穿過。

有一些門派,更是被他直接從宗門頂上踏過。氣息內斂,外人察覺不到境界,如此一來,自然是引來大量修士出手攻擊。

這個世界,連仙人境界的修士都沒有,如何傷的到他。

當一次次的出手都是無果之後,所有的修士才猛然發現,這來的根本就是一個……怪物。

當真正確定,一切都是徒勞後,終於是再無人敢出手攻擊,包括南邊的帝國,也是在弄清楚他前進的方向後,命令麾下人馬都是放行,不得阻攔。

但所有的大勢力,都派了人跟蹤,想弄清楚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可此時此刻,便是陳未名自己都渾渾噩噩了,別人又如何看得出什麼來。

一路前行,無人能擋。遇山穿山,遇水橫渡,浩浩蕩蕩,萬人跟隨,一時間成了地仙界修士的酒後談資。

直到破開山嶺,進入一片峽谷。不知不覺中,陳未名竟是回到了昔日煙雲閣的總部。

這裡的一切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煙雲閣的威勢,早已是不如曾經。

山谷門口,大量殺手凝神戒備。

一老者站在城樓上,看著前方浩浩蕩蕩的人馬,眉頭緊皺。等到看清楚最前面的那個瘋子一般的身影后,渾身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

在到那人走到了城門前不遠時,老者突然大聲喊道:“可是行者?”

行者……兩個字猶如利箭一般穿透了大腦,一震劇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