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又哭了,說:“你也不能不要命吧?你也不能要了媽的命吧?”

郝書記似乎咬著牙說:“敏敏,媽沒事。敏敏,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

郝書記不想解釋太多,說:“小張,你別管敏敏,她沒經歷過,好多事都不懂。我可以,你怎麼我都可以。”

張建中明白了,畢竟久經殺場,畢竟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她的不適很快就消失了,她要他竭盡全力,她要他對她更狠。

“我來了,我來了。”

動作太大,張建中把自己弄醒了,那有敏敏和郝書記,原來只是一個夢。

496 話不能說得太直白

這個晚上,陸副書記也沒睡踏實,總想張建中夠陰險的,想他這次回來,進步太大了,以前,貌似一碗水看到底,現在,高深莫測了。又想,這也難怪,人家岳父是幹什麼的?李副書記爬到那個位置,沒點真本事可以嗎?

有高人指點,張建中怎麼可能還是過去的張建中?

有些人是怎麼點也點不明的,但張建中是聰明人,一點就開竅。

陸副書記倒沒有責怪張建中的意思。他想,換了你,也一樣會這樣?為了坐穩那個位置,換了誰都會想方設法讓更多人支援自己。

退一步說,你責怪他又能怎麼樣?他還怕你不成?就算你是副縣長的心腹,你也奈何不了他。何況,你還不是副縣長的心腹。

這麼想,他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副縣長也未必能幫你,他對你說,要把那個正科給你,是因為黃副書記醉得像灘泥的時候,正科非你莫屬。現在,黃副書記龍精虎猛,就不是他能夠說了算了。張建中會聽他的?人家岳父可是李副書記,尊重你副縣長沒問題,但不會聽你的指揮。

想來想去,問題還是出在黃副書記身上。

在陸副書記心目中,邊陲鎮只有兩個人有資格爭這個編制,不是自己就是黃副書記,他從酒罈裡爬起來,就是衝著這個編制來的,只要把他壓下去,張建中給不了他,就會給你陸副書記。

一到邊陲鎮,張建中乾的都是討好人的事,他不會那麼傻,放著那編制不用,讓大家說他不關心下屬,上面一旦收回,他就更不好交代了。

陸副書記還是打電話給副縣長。他表現出很關心自己的樣子,自己就也應該裝著接受他的關心,他需要張建中支援,也需要副縣長幫助,畢竟,你陸副書記上面沒人啊!能爭取的力量就要盡力爭取。

他彙報了這幾天的情況,彙報了春節的活動,雖然知道早有人向他彙報過了,但那是別人的事,你陸副書記彙報有你的角度。他說,文藝晚會這一塊是肯定沒問題的,黃副書記負責那一塊卻始終覺得不放心。他一個酒鬼,能幹得成事嗎?到時候,他酒醉了,在球場發酒瘋倒有可能成為一大觀賞風景。

“我聽說,他已經戒酒了。”

“他嚷嚷戒酒又不是第一次,哪一次見他下得了決心的?哪一次嚷嚷完,不馬上喝得醉薰薰的?”

“你應該把你的擔心,及時向張書記彙報。”

“這個事,我說不出口,如果,不是張書記安排的,黃副書記也不會負責那一塊。我提出異議,張書記理解倒沒什麼?不理解,還以為,我反對他的決定。”

副縣長問:“你是要我轉告張書記?”

陸副書記說:“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我就是反映真實情況,其實,說心裡話,我倒是希望他在球場上發酒瘋,讓大家看看他什麼玩意兒。”

“我有點明白了,你是告訴我,他稀泥扶不上墻。如果,我幫他,倒不如幫你。”

陸副書記在電話裡“嘿嘿”笑。

副縣長意識到邊陲鎮幾個主要領導都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