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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挺而起,這一下早就趴下了。那孩子的一腳把費揚古踹火了,他氣急敗壞的揪住男孩的脖領子,不管在三七二十一,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打,邊打邊罵,“王八羔子,偷我的馬你有理了?吃了豹子膽,還敢和爺爺我動手!”費揚古下手不輕,換一般人早就哭著討饒了,沒想到這孩子也不吭聲,就是時不時的回過頭瞪費揚古一眼,費揚古氣急反笑,揪住男孩衣領,停下手問,“你姥姥,啞巴了?”
可能真是打疼了,男孩的鼻涕都出來了,咬著牙用袖口抹了一下鼻子,“我喜歡你的馬才騎的,沒有偷!你罵我孃親,是你的不對,即便被你打死了,可剛剛那一腳我還是要踢的!”頓一頓,他又補了一句,“我已經很講究了,我沒有罵你的家人,你的手放這裡,我都沒有咬你!”他說著,指了指費揚古揪在他領口的手,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未經世事,孩子想當然的道理倒也說得通。費揚古一時想不出該說什麼,略一推搡,罵了句,“好小子,滾吧。”鬆開了手,因為這頓拉扯,孩子的衣領開了,費揚古的手一離開,衣服裡露出一枚羊脂白色的玉佩,泛著柔光的玉芯龍佩拴著醬色繩子,掛在孩子的脖子上。費揚古頓覺天旋地轉,他抖著手去摸玉佩,玉佩上帶著孩子的體溫,他飽含深情的去打量這孩子,那張臉啊,不就是從三十年前的自己的臉上描下來的嗎?除了那對酒窩……
男孩被費揚古突如其來的變化弄懵了,下意識的往後退,費揚古扳住孩子的肩頭,正碰到他剛剛打的地方,孩子疼得嘶的一呲牙,又白了費揚古一眼。孩子一疼,費揚古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了,懊悔不已,他喉嚨一緊,說話的聲音也變了,顫巍巍又小心翼翼的說,“辰,辰泰……”
這是他十年來在心裡夢裡喊了無數遍,卻沒有真的喊出口的名字,在夢裡,兒子永遠是他臂彎裡酣睡的嬰兒,哪怕他知道兒子已經長大了,有時,他也會夢見一個七八歲孩子的背影,他在後面追啊追,那孩子在前面跑啊跑,一宿過去他跑得精疲力竭,可就是看不見孩子的正臉。上個月的一天,明珠的公子成親,他去喝喜酒,划拳行令的喝到吐,晚上睡覺竟夢到他的兒子辰泰也成了親,在夢裡他笑得合不攏嘴,可醒來時,抹了把臉上,冷冷的全是淚,他竟是個連熱淚都流不起的人了!
男孩無比驚異的望著費揚古,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我不認識你,你是誰?”費揚古鼻子一酸,半天說不出來話,拉著辰泰的手,擦乾他手上的泥土,“我是你,是你……”他猶豫了,遲疑良久,“我是你父母的朋友。”辰泰擰著眉頭,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可我沒見過你!”費揚古伏在辰泰的耳邊小聲說,“你孃親閨名叫因澤,是個滿人,瓜爾佳氏,對不對?”辰泰眨了眨眼,難以置信的模樣,“你怎麼知道?在周莊,只有我們家裡的人知道啊!”“我不是周莊的人,我是從京城專程趕來拜訪你父母的。也是,也是來看看你。”辰泰微微點頭,小聲說,“母親是說她是在京城長大的。”費揚古撫著辰泰的腦袋,“辰泰,你騎在馬上,我送你回家。”說著,他牽過黑馬,將辰泰抱到了馬上。辰泰一咧嘴,樂了。
費揚古指了指地上的糕點,“這是給你買的,沒法兒吃了,等會兒經過點心鋪子再買吧。”辰泰瞄了一眼,不屑的說,“我才不吃那玩意兒呢,我又不是寶寶。我喜歡馬!”說著,摸了摸馬的鬃毛。費揚古開心的笑,“那這馬就給你了!我京城還有三十來匹好馬,你喜歡,我過段時間就都給你送來!”辰泰摸著腦袋笑了,“不好不好,娘說不可以隨便要別人的東西!”一句別人,說得費揚古心裡很不舒服,也沒再說話。辰泰年紀不大,卻很聰明,察覺出費揚古的不悅,也沒再吱聲,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的問,“叔叔,你見過我父親?”費揚古點頭,“是,一個溫儒精明的人!可以說,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