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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侷促,明明客房有七八間,卻只分給他們兩間背陰狹窄的客房,一間吳菁和安怡住,另一間則是陳知善和陳喜住。陳喜有些不滿他家公子住處簡陋,安怡則覺得和吳菁共處一室有些不自在,但見吳菁都沒話說,他們也就不好多話。
用過豐盛的晚飯後,周家長媳親自來接吳菁去給周老夫人看病,十分抱歉地把住宿條件為什麼這麼差的原因說了:“家裡突然來了位貴客,一下子帶來了二三十個人,又是縣尊親自打過招呼的,不敢不應。只得委屈周姑姑和尊徒了。”
因為周家人招待得十分周到熱情,吳菁並不把住房狹窄的事情放在心上,只道:“客隨主便。”她二人在前頭寒暄,安怡則在後頭同周大奶奶身邊的丫頭套近乎,三言兩語就把那叫翠屏的丫頭給哄得眉開眼笑的,答應次日替她尋人帶信給周金剛。
這事兒一定,安怡心裡就跟著定了,因此在吳菁給中風導致半身不遂的周家老夫人看病時表現得特別好,導致周家人都認為她其實和陳知善一樣,都是吳菁的愛徒。她本想解釋一下,但見吳菁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跟著裝了暈,何必呢,名醫的徒弟和可憐巴巴的小幫工享受的人身待遇完全不一樣啊。
當天晚上,不知是安怡太累睡得太熟,還是隔壁住的客人沒回來,安怡根本沒感受到周家大奶奶說的那種幾十個人入住的熱鬧。
第二天,安怡拖著陳知善往街上跑了一趟,買了兩包糖和一些當地有名的糕點,風鵝,臘腸,板鴨之類的吃食,花了一包糖的代價請翠屏丫頭幫她把信和東西送給了周金剛,然後在第三天的清晨見到了連夜趕來看她的周金剛。
周金剛是獨自來的,他比在昌黎養傷時要胖了一些,精氣神反倒不如從前,以往總是颳得很乾淨的鬍子這會兒也亂蓬蓬的,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但他看到安怡的時候還是露出了十分燦爛的笑容:“大侄女兒,難為你出門一趟還想著我。走,叔父請你吃好吃的!吳大夫她們呢?叫上她們一起呀!”
安怡道:“姑姑和陳知善正給周老夫人行針呢,叔父不妨尋個茶館,咱們爺兒倆先說說話,然後再叫他們一起去吃午飯如何?”
周金剛就牽了馬陪著安怡邊走邊聊:“這些日子有沒有練習彈弓啊,這次要在撫寧呆些日子吧?改天我來接你去騎馬打兔子!”
“練了的,十次裡總有六七次能打中了,就是力氣有些不足。”安怡的目光被街口行來的一行人給吸引住了,全是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穿七成新、同款式的青綢袍子,一色的牛皮馬靴,腰間都掛著長長的朴刀,胯下的馬也都是好馬。又有一張看上去就很紮實舒適的黑色馬車,簾幕低垂,掩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裡面坐著什麼人。
周金剛也發現了這行人,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別開了頭,默默地帶著安怡讓到了路旁。大概是因為周金剛的個子太高太壯,又帶著刀的緣故,那群人從他二人身邊走過時,死死盯著他二人看了一回才收回目光,輕聲說了兩句什麼,扯直進了周家大門。
“他們是周家的客人。”安怡剛才聽得明白,這群人說的是地道的京腔。也就是說,周家接待的這位貴客,是位京裡來的貴客。看這些人的裝扮和用馬,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人,他們應當知道她迫切想打聽的訊息,難的是怎麼套近乎。
周金剛道:“看樣子是京城裡來的,不是善茬,你無事別招惹他們。”他是上過戰場的人,刀口飲過血,對於殺氣這種東西特別敏感,這幾個人看著好像年紀很輕,但肯定手裡都有過人命。還有馬車裡那個沒露面的人,隔著窗紗他就能感覺到那人的目光有如實質一樣刺在他身上,可見著實是個厲害的。
“我怎會招惹他們。”既然這樣,那是不好打聽訊息了,安怡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那幾個人的身上收回來,指著前面道:“周叔,聽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