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十盒回來,給他送一盒過去。我的這個快用完了。”

十盒就是一千兩銀子,桂嬤嬤猶豫道:“要不先買些回來用了好又……”

張欣十分果斷地道:“不值什麼!只要我能好起來,千金不換!”若是毀容相當於生活盡毀,她絕不答應!

桂嬤嬤就不再言語了。因為這次是光明正大的,她怕中間出錯,便親自上門去買『藥』。永生堂的夥計熱情洋溢地捧出一隻精美無比的錦盒,點給她看:“一盒一百兩,十盒,一千兩銀子。您是付現銀還是銀票?”

桂嬤嬤懵了,眼前的瓷盒才有鴿蛋大小,不及張婕妤給的那個四分之一大,不由失聲道:“不是這個!”

夥計照樣笑得見牙不見眼:“客人您要的是碧玉膏嗎?是?那沒錯,就是這個。”

一樣的價卻少了這麼多,大『奶』『奶』就算不懷疑自己私吞也會認為自己不會做事。桂嬤嬤氣得哆嗦:“欺負我沒見過麼?果然是店大欺客,這還得了!叫你們掌櫃的來!”

掌櫃的笑眯眯地聽她說完了經過,不慌不忙地道:“客人誤會了,您說的大盒裝的是有那麼一批,但都是特意做了孝敬宮裡貴人的,不瞞您說,那個就是瓷盒也比這個金貴得多。若是您要那個,也能找出那麼一兩盒來,但價錢最少也得五百兩銀子啊。”

五百兩?怎麼不去搶人!桂嬤嬤氣得想破口大罵,但對方從上到下都是笑臉相迎,她實在罵不出來,又想到張欣等著急用,便硬著頭皮拿了回去覆命。

見她走了,掌櫃的笑眯眯地進去尋著正逗雀兒玩耍的莫天安,道:“剛才來了個一口氣買十盒碧玉膏的僕『婦』,小的按照公子爺您的吩咐,賣了她高價。”

安怡這壞丫頭果然猜得準,猜著田家大『奶』『奶』一準兒會來買,這銀子一定不能少賺了。莫天安輕快地吹了一聲口哨,笑道:“把嘴巴給我縫嚴實了。她再來,若是買得還多,就給她打個九八折。”

掌櫃的退下後,莫天安同甄貴笑道:“你等著瞧吧,冤大頭來了。去和安大夫說,讓她趕緊再配些出來,想必很快就會有一大撥人來買這個了!”想想又攔住甄貴,“慢著,我親自去,不是說安老太太病了嗎?正好瞧瞧她老人家。”出了門,見幾個坐堂大夫圍在一處說悄悄話,便笑道:“都說什麼呢?可是嫌病人少了?”

那幾個坐堂大夫笑道:“東家,是聽病人講了個稀罕事兒。咱們想找小安大夫恭喜來著,奈何找不著她。”

莫天安來了興趣:“快說給我聽。”

那幾人七嘴八舌地道:“都在說咱們小安大夫即將被敕封為鄉 君了,病人在擔心,她是否還會繼續來給人瞧病呢。我們也在想,現在見著小安大夫就是打聲招呼,將來是要行什麼禮才合適那。”

“別聽風就是雨的,我可沒聽說這事兒,安大夫也沒提起過。真要有,我還能不知道?”莫天安面『色』微沉,這事兒知道的人有限,怎麼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誰這麼多事呢?

聲音傳入診室,陳知善的手還扶在病人的脈門上,心卻徹底『亂』了,鄉君,他難道永遠都趕不上她了嗎?永遠都只能仰望她嗎?近而不得,好比凌遲。他踉蹌起身,躲入內室,抖索著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紮在大腿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錐心之痛。

第240章 兄弟

安老太躺在床上直哼哼,她一生勤勞慣了,哪怕半夜睡下也是清早即起,何曾這樣長時間的臥床不動?沒病都要躺出病來了。若不是想到可以見著獨苗乖孫安愉,她是怎麼也不肯配合安怡演這場戲的。安怡見她實在難受,便叫黃鸝給她捶腿,反倒捶出安老太的火氣來,罵罵咧咧地挑剔黃鸝笨手笨腳。

黃鸝早被她挑剔得皮了,又得了安怡的吩咐,只管左耳進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