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跟著一起倒黴?”

謝滿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你進宮時都知道高聲示警,怎地後頭就傻了?誰要你跟她同歸於盡?你的一根頭髮絲兒都比她稀罕神獸養殖場免費閱讀。不懂得拖麼?暫且服服軟會怎樣?”

安怡聽得心頭舒服,卻看不慣謝妖人那盛氣凌人的討打嘴臉,便揪著自己斷髮給他看:“公爺,那是誰?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將門虎女,我才進去她就‘嗖’地一下扔了個飛鏢過來,我要是反應慢點,人就沒了。然後根本不講道理,讓幾個壯得和男人的一樣的婆子抓住我,打我,非要叫我給黃昭做小老婆。”

說到這裡,安怡故意停下來,狡詐地瞟了眼謝滿棠。果然看見謝妖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簡直妖氣縈繞。安怡滿意地繼續道:“我忍不住罵了她們幾句,她就和個瘋婆子似地撲過來,張著紅彤彤的指甲朝我臉上抓過來,我要是躲得慢些,這張臉已經毀了。”

謝滿棠陰沉著臉不說話,只把她擁在懷裡,左手無意識地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脊,就像是母親安撫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難得見著他這樣溫柔的時候,安怡心頭暖和起來,伏在他懷裡仰著頭,邀功一樣地笑道:“這時候我聽見外頭有了響動,就想著大概是有人救我來了,我就幫了她一個忙,自己上了點『藥』,於是闔宮的人都知道我被黃淑妃毀了容。可惜『藥』下得猛了些,夜裡聖上召見,也不及收拾妥當,只好頂著這張臉去了。”

她的眼睛亮如星子,雖然臉上的疤痕看著觸目驚心,笑意卻如三月裡的桃花,燦爛明媚極了。謝滿棠看出她眼裡的得意,忍不住點點她的額頭,道:“我們小安大夫可真是良善,吃了這樣大的虧,還怕聖上看見了怪罪淑妃娘娘。”語氣裡滿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和歡喜。

安怡攤攤手:“我若不良善,又怎會得你青眼?”

謝滿棠硬生生給她逗得笑了,小心翼翼地親了她的傷口一下,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且等著,我會讓他們十倍的還回來!”

安怡大笑:“十倍什麼的暫時不提了,咱們先對對情況吧,我這裡有個蹊蹺的事兒必須和你說一說……”

與此同時,城西一座大宅裡,刑部尚書張春正板著臉訓斥立在他面前的張欣和田均:“你運氣好,恰好救了駕,應對也還算得體,聖上擢拔你做了右僉都御史,這是要和大家表示,忠君是第一等的,只要忠君,哪怕就是才幹上有所欠缺也不是什麼要緊的……”

田均垂著眼站得筆直,心裡卻是憤恨不已,老匹夫嫉妒眼紅他得了這樣的好機會,一下子從七品升到四品,便口口聲聲說他不是靠著真本事,而是借了救駕的好運。踩人真是踩到家了,也不想想,如果他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草包,聖上能提拔他嗎?那右僉都御史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得的?老匹夫!不就是想壓著他,替張欣抬頭麼?越想越恨,看張氏父女簡直百般不順眼。

張春是官場裡混了多年的老油子,焉能看不出這個不老實的女婿現在不過是裝老實?因覺著打壓得也夠了,不好把人徹底傷透了,畢竟女兒還要和人家過一輩子的。

便見好就收,拍著田均的肩頭語重心長地道:“你別覺著我是苛刻你,看你不順眼。實在是你現在太招人眼,人又年輕,小心遭了人嫉恨。我就一個女兒,自小就看得和眼珠子似的,當年你們非要在一起,我也沒說二話,豁出這張老臉不要,想辦法成全了你們。女兒交給了你,實指望你二人能好好過日子……”

大家不過是面子情罷了,什麼豁出老臉不要,想辦法成全了他們,你若真的養出個三貞九烈的好女兒來,對我橫看豎看不順眼也就罷了,偏你養的是個生不出孩子還黑心爛肝的惡婆娘。田均左耳進右耳出,面上照樣恭謹得很:“岳父大人說得是,您不幫小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