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了多少時候就又回來了,神色古怪地道:“姑娘,那位安懷公子在外頭等著,說是想見姑娘。”

“不見。”安怡理也不理,安懷此來為的不是監獄裡的田氏,就是為了自家的前途,要不然就是為了被趕出去的父子三人。總以為要她高抬貴手放過他們才能回到從前,卻不知道是根源就在自己身上。

欣欣急道:“可是他說,如果您不肯見他,別怪他不客氣。”

安怡微笑著道:“你也告訴他,聰明勿被聰明誤,如果他不想今後的日子太難過,儘可以來試試。”

欣欣雖然不懂得這裡頭究竟有些什麼隱情,卻很樂意去傳達這樣威風的話,然後高高興興地回來告訴安怡:“那位安懷公子聽完之後,一直沒說話,就這樣走了。”

這樣大好的日子,不該為這些人這些事影響心情,安怡斟了兩杯酒,招呼蘭嫂坐下:“你來陪我喝一杯吧,這些年來你辛苦了。”忠厚本分都不算什麼,最難得的是無論什麼時候,什麼事,都盡心盡力。

蘭嫂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下首坐了,舉起酒杯:“婢子先敬姑娘吧,恭賀姑娘大喜。”

安怡一飲而盡,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忍不住熱淚盈眶,不想給蘭嫂看見了,便以手遮眼,笑道:“肖老先生和崔先生呢?不要忘記也給他們送去一桌好菜並一壺好酒。咱們家能有今日,多虧有他二人鼎力相助。”

蘭嫂忙起身道:“這個是應該,婢子這就去安排。”

屋內只剩了安怡一人,她趴在桌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擦淨眼淚,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三日之後,田氏的案子判了下來,判的三千里流放。鑑於她將關於安九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並指證張欣和田均才是處心積慮加以謀害的真兇,謝滿棠沒有太過為難她,由著她一路流放,自去吃她的苦頭。畢竟此時田家已經敗落並自顧不暇,安保鳳又已經休妻,天性還涼薄無比,兩家人都不太可能給她更多照拂,她能不能活著走到流放之地還是個未知數。

平太太請了族人聽戲賞梅,這件事便成了最大的新聞,素心和安怡咬耳朵:“順天府這次判案很快,據說是王司業跑到聖上面前去哭求訴冤,所以誰也不敢手下留情,何況真是牆倒眾人推,竟然沒有一個人肯幫她說情的。就連安懷也沒有去看過她,昨日押送人犯上路,我和我哥哥恰巧經過,正好瞧見了,別家都有人相送,送錢送物,再請託官差照顧,唯她一人孤零零的,短短一段日子看著已是老得不成了。我瞧著真是可憐。”

素心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安怡的神情:“姐姐不會怪我多事吧?我不過是覺著她活到這份上也真可憐,為什麼鳳叔父就一點事都沒有?這件事和他也是有很大關係的。”

安怡道:“你覺得她可憐,那是你心善,我有什麼可怪你的?她的對錯是非,已經有目共睹,我更沒什麼可說的。”至於安保鳳麼,還真是沒天理,但她相信,這自私冷漠的男人決然不會有好下場的。

第499章 沒了

素心得了安怡的保證,很是高興,那話也如流水一般地說個不停:“九姐姐真是死得冤枉,雖然那個姓田的和姓張的都不肯承認,卻也經不住這麼多的人證物證,聽說順天府已經選定了日子,就要開棺驗屍。【首發】他們都說裡頭的不是九姐姐,而是九姐姐身邊的一個丫頭,也不知是真還是假。”

安怡不予置評:“開啟看過不就知道了?”

素心猶豫片刻,輕聲道:“也不知道九姐姐究竟是被弄去了哪裡。”她身邊的丫頭使勁拉了她的袖子一下,她趕緊道:“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給姐姐聽的,只是覺得姐姐被牽扯進這件事裡去,早年也得過九姐姐照顧,想必會對這事兒多幾分關注。其他人我也不敢和她們說,所以就多了幾句嘴,若是有冒犯的地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