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老爺緩過氣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把安憫這個禍根綁來:“老三舍不得教,我來替他教!不然說不清楚什麼時候這一大家子人就給他禍害了!”

他本來打的一手好算盤,因為之前對安怡一家子的不聞不問甚至於故意避嫌,這會兒要再貼上去始終有點尷尬丟人。所以打算藉著安侯老夫人生病的機會,先假意去請安怡上門來瞧病,也就順便修復一下關係,再相機行事,好和安保良套近乎。

誰知管事不得力,半道上遇到安憫這個不懂人事的禍根也就罷了,還讓安憫打上金魚衚衕去,喊著安保良和安怡的名字那樣的叫罵羞辱。已然鬧到這個地步,還能妄想什麼搭線沾光?不成死仇就已經算好的。那麼多人居然攔不住安憫一個人,可見安憫平日驕橫到了什麼地步。

現在不止是安侯府成了笑柄,就連他這個伯爵和安氏的宗長都成了笑話,宮裡的太后更是明目張膽地給安怡撐腰,連太后有多庇護安怡,安大老爺就有多肉疼後悔……這樣敗家的禍根,留著做什麼?安大老爺就連打死安憫的心都有了,所以看到哭哭啼啼地跑來求情的田氏,簡直捏死她的心都有,真是慈母多敗兒!上樑不正下樑歪!

田氏當然知道自己不招待見,但兒子是自己的,俗話說得好:“小兒子,孃的命根子。”兒子是她慣壞的,是她的心頭肉,給人打壞了還是會很心疼。因此也就假裝看不見安大老爺的嘴臉,哭哭啼啼地要求饒,安大老爺根本不耐煩和她多話,直接就下逐客令:“你一個女人守著大伯哭算什麼!讓老三來和我說!”見田氏不肯走,直接就讓僕『婦』把她給請了出去。

田氏沒辦法,只好讓心腹田媽媽拿了銀錢去尋安憫,讓安憫回她的孃家去尋舅舅、舅母、大表哥幫忙藏起來。那邊安大老爺找不到人,怒氣沒地方發洩,肯定要找原因,待找到原因了,也不和田氏嗦,直接就找上了安三老爺安保鳳:“你自己的妻兒你自己教,教不好也別怪我不講手足情分。這一大家子人都指靠著我過日子,總不能因為她就壞掉一鍋湯。宮裡既然發了話,總要給個說法,你若找不回兒子,就隨我去給安保良父女賠禮道歉!”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安保鳳哪裡還敢要強,回去『逼』問田氏安憫的下場,田氏曉得只要把安憫交出去一準兒要出大事,咬死了牙關不鬆口,硬挺著脖子道:“他安保良算個什麼東西!一朝富貴便忘了宗族,固然安憫有錯,難道安怡端著架子不來給老太太看病就是對的麼?不過幾句口角,便這樣大張旗鼓、低三下四的去賠禮道歉,你們就不怕安侯府從此被看扁了嗎?”

“目光短淺的庸『婦』!好好的兒子就是給你教壞的!國喪期間還到處生事,是嫌死得不夠快。”安保鳳冷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在哪裡,一準兒去了你孃家。”立即就要帶著人去綁安憫,田氏要攔,被他劈頭一巴掌打翻在地,著人嚴加看管起來,不許給安憫通風報信。

誰想去了田家,卻被告知根本沒見著安憫過來,安保鳳肯定不信,田均便領著他四處看了一遍,安保鳳這才氣哼哼地走了,就連田均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安保良和安怡的事情他也不耐煩回答。

安侯府為了給安保良和安怡一個交代,也為了挽救那岌岌可危的家聲和形象,滿京城地逮安憫,安憫卻如人間蒸發一樣地杳無音信了。

崔如卿將之前安怡交給他的財物一一清點交還給蘭嫂,趁空把這事兒當成新聞講給安怡聽:“您說奇怪不奇怪,按說這些功勳子弟們平時去哪裡消遣都是有數的,這個不知道,那個總知道。偏他就能跑得無影無蹤,大家都在說安侯府這是在護短,捨不得責罰子弟,所以找藉口呢。”

第387章 沒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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