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冷然開口,“是你冒犯我的貴客在先,還帶著王姨與司佑上門挑事,道歉是應該的。”

是他平日裡太驕縱秋元怡了。

平時看著溫婉乖巧的小姑娘,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秋元怡眼睛更紅了,拉著司晏的衣角,委屈巴巴開口說道:

“司晏哥哥,以前你都會關心我的,怎麼有了別的女人就不疼我了。”

她眼中精光一閃,又補充道,“你答應過父親會一直照顧我的,我只有你和娘兩個親人了。”

聽見秋元怡搬出成叔,司晏的態度稍微緩和些,輕嘆口氣。

喬芸染看向秋元怡拉著司晏衣袖的手,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異樣感。

她扯了下嘴角,笑意卻並不達眼底,“我不需要秋姑娘的道歉,她冒犯我,我打回去已經算扯平。”

秋元怡不滿開口,“我只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就直接出手傷人,好不講理。”

喬芸染瞥了一眼秋元怡,並未理會她的指責,“你們慢聊,我去看看飛霜寒草還有多少能用。”

說罷,喬芸染邁步離開。

司晏蹙眉看向秋元怡,臉上帶著失望,“以前是我太縱著你的性子,你再這樣嫁人了會吃虧的。”

“我不要嫁人,我就想一輩子陪在司晏哥哥身邊。”

司晏眸光微沉,以前的他聽到這話,只以為是秋元怡過於依賴他的玩笑話。

現在他認清了對阿染的感情,才明白秋元怡把陪他一輩子不嫁人掛在嘴邊是為何。

司晏正色道,“你總歸是要嫁人的,我答應過成叔會給你挑一個好人家。”

秋元怡聞言眸光微動,她才不要嫁給別人,天底下不會有比司晏哥哥還優秀俊朗的男子了。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低下頭,喃喃開口,“那我嫁給司晏哥哥好不好,我就是不想和司晏哥哥分開。”

“不好!”

司晏言辭拒絕。

秋元怡難以置信地抬頭。

秋元怡以為她在司晏心中是特殊的,全族中只有她能自由出入司晏的府邸,其他女子以各種理由來府裡都會被他趕出去。

每一次她隨司晏出入族中宴會,其他女子只有豔羨嫉妒的份兒。

她以為自己如此特殊,以後必是司晏哥哥的妻子。

殊不知司晏只是將秋元怡當成妹妹照顧。

平日裡他忙於族中事務,很少回府邸,出席宴會也是順帶著。

“天樞,送她回去。”司晏吩咐道。

轉頭又對秋元怡補充道,“你近日不要來府邸了,我會盡快安排你的婚事,你在家安心備嫁。”

秋元怡聞言急了,她拉起司晏的袖口,嬌聲開口,“司晏哥哥,我不要,我不要嫁人。”

司晏抬手抽出袖口,頭也不回地離開膳堂。

小狐狸剛剛笑得太勉強,一定是在瞎想些什麼。

想到她說要去看飛霜寒草,司晏徑直朝後廚走去。

後廚人正準備解剖剩下半頭冰甲莽牛,就見喬芸染走了進來。

“喬姑娘,您怎麼來了?可是有事吩咐?”掌勺阿嬤笑著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少主帶回來的姑娘,小臉又嫩又白皙,可真招人稀罕。

喬芸染輕聲開口,“沒事,我來看看飛霜寒草。”

“剛剛光顧著備菜,這才開始解剖。”

“這地方髒,您先回去休息,未消化的飛霜寒草我一會兒收拾好,給您送回去。”掌勺阿嬤應道。

“未消化的飛霜寒草也是極寒屬性,隨意解刨出來很容易凍傷,我來吧。”

說罷,喬芸染取出一把匕首,朝冰甲莽牛刺去。

司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