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而那個白卿,卻可能只有三五年,她也會變老,所以——她拼了命都要給他生孩子,只有這樣,她才能堂堂正正留在他的後院裡。”

聽罷這些話,趙女瑩的視線終於是轉到了堂姐臉上——

趙若君笑得柔和,“如果你還打算繼續這麼下去,他的心永遠都收不回來,記住吃野柿子的那個味兒,先澀後甜,先站住腳跟,才有機會得到他的心,你——是他疼愛的人,比誰都有能力站在他身邊。”將茶碗放到她的手心。

趙女瑩捧著茶碗,久久不語——

是啊,他一直都很疼愛她的,為什麼她這麼傻,不學著使用這一點呢?

善良與邪惡,不過一念之差,或者說,它們本來就是一體,只不過看得人角度不同。

***

河下城,北靠祁山,南臨應水河,更是四方官道的交匯之地,選在此地建都,李伯仲當然是事先經過深思熟慮的。

兩位趙氏夫人抵達河下時,正值臘月大雪紛飛之際。

趙女瑩路上染了寒疾,到了河下就一病不起。而此時,李伯仲還在西平,所以諸多家事都壓到了趙若君和白卿的頭上。

趙若君是個擅於閃躲的人,總是能找到藉口把所有事都推到白卿頭上。儘管白卿不願管任何事,可耐不住火燒眉毛的逼迫。

“三夫人,漢西的客商又來了。”新王府的臨時管事李冉,面露憂色,一臉為難地站在門外,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找這位卿夫人了。

白卿正給佟嫂的女兒敏敏梳頭,聽了李冉的敘述後,好半天才開口答話:“這些事你派人去西平告訴王爺吧。”她不管他的事,何況她上面不是還有兩位夫人嘛。

“人已經派出去了,可漢西這幫人等不得,非現在要錢不可。”李冉眉頭蹙出了兩道深深的溝,他不過就是個籌建王府的小吏,平時只管工匠,哪裡涉及過這麼大的金銀交易,漢西那幫商客之前還說得好好的,突然一下子變臉,他手上一分錢沒有,只能找李家這幾位夫人要。偏偏那位大夫人臥病不起,二夫人又是唯唯諾諾的不言不語,所以只能來找這位誕下長子的三夫人了。

“河下沒有官衙?”既然李伯仲不在,找漢北官員總是沒錯的。

“王爺一早就吩咐過,府上的錢銀與官衙毫無干係,不論什麼狀況,官員都不準插手府上的事,府裡的人也不能插手官衙的事。”他也嘗試過到衙門找官員幫忙,畢竟這漢北都是李家的,臨時湊錢也沒什麼,可等他去了才知道,感情河下衙門裡都是王爺親自挑過來的人,脾氣又臭又硬,根本不睬他。

“二夫人怎麼說?”既然趙女瑩病得起不了床,總還有趙若君吧。

“……二夫人倒是給了屬下一些首飾。”可是他哪敢拿啊。

白卿點頭,起身進去內屋,也拿了首飾盒出來,放到桌上,對李冉道:“這些也拿去吧。”

“……”李冉欲哭無淚,低頭躊躇了半天,再抬頭時,眉頭擰如麻花,“夫人還是留下吧。”這點東西哪裡夠啊。

李冉唉聲嘆氣,白卿視而不見,到是端茶進來的佟嫂多了一句嘴,“吆,李大人這是怎麼了?”一個大男人跟哭喪鬼似的。

李冉心機一轉,心想趁這佟嫂的話引子,把事情說出來,讓這三夫人聽聽看,“這河下不是離漢西的雲城近嘛,王府用得泥石料子,灰瓦金箔都是從那兒進來的,本來說好了等年後再結賬,可誰知道祁山北面秋天遭饑荒,如今又下了這麼一場大雪,賑災的糧食恐怕年後都未必運的到,河下就在祁山南,肯定有不少難民會往河下湧,這幫商客怕到時難民一湧,王爺只顧著賑災,壓著他們的銀子不給,這不就往死了要嘛。”

佟嫂搖頭,“不就是建棟宅子嘛,那能值多少錢,堂堂漢北王府還能缺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