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直說就是,你又不是外人,有何好避諱的。”聽後,素心上前幾步,來到慧珠身邊,回道:“剛福晉院的翠兒送普洱膏來的,並遞了話,讓主子今晚去福晉院用飯,該是慶賀爺晉封為親王吧。”

慧珠其實正為胤禛得封為親王而煩心,想著好不容易相安無事一段時間,這風聲才小一些,今早,那些女人們就又“活”了起來。現在胤禛又被封為親王,形勢一片大好,這些安靜了三年的女人們,也該出手了吧。心思各異的眾人,看來府裡又要起波瀾了,只希望不要把她給拖進去就是。

想到這,慧珠微嘆了聲氣,說道:“恩,知道了,晚上我們早早過去就是。”素心見慧珠自請安回來後,就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思慮再三,還是納悶道:“主子這是怎麼了,可有什麼不妥的事嗎?”慧珠想起素心今早欣喜若狂的表情,總不能說她是因為胤禛被封為親王而不舒心吧。於是搖頭笑笑,正打算隨意說些什麼,就見月荷夏梅端著吃食走進來,便也就此掩過,不再提起。

慧珠看著炕桌上的吃食,詫異道:“夏梅,你怎備了這多吃食。”夏梅福了個身,回道:“回主子,乾煸冬筍和魚香肉絲這兩樣川菜是奴婢做的,脆皮炸雙鴿、清氽赤鯉魚、清湯雪耳則是大廚房特意給各院主子加的菜。”聽後,慧珠皺眉不語,低頭用起午飯。

午飯罷後,慧珠也去了煩事,丟了心思,恢復如常,和素心等人說笑,做些針線活計,一時倒也嬉笑愉悅。直到酉時將過,方隨意用了些糕點,細細收拾,帶著素心,去正院赴宴。

天已漸黑了,廣暮色的天空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整片大地。而,此時四貝勒府的正院,卻是燈光輝煌,人身沸揚。

慧珠來到正院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景象。紅牆碧瓦、金碧輝煌,在廊腰漫回處是精緻典雅的宮燈,在雕欄畫棟處是絲軟精細的紅綢。然,不待她細細的打琢,就有小太監高喊道:“鈕祜祿格格道。”慧珠只好斂了心神,向正屋走去,心下卻又些悵然,她似隱隱感覺到,這華麗的一刻將是一切平靜生活的結束,另一段生活的起點。

進了正屋,一片花團錦簇,慧珠怔了一下,隨即直直走走到正中間,蹲安行禮道:“婢妾鈕祜祿氏請爺大安,請福晉、年福晉大安。”胤禛微微頷首似是應了,烏喇那拉氏面露溫和的笑容,道:“妹妹多禮了,還是還是快快入座吧。”慧珠福身謝過,便垂首走到末端坐下。

剛一坐定,就見宋氏狀是無意的笑道:“鈕祜祿妹妹也到了,就差李福晉和耿妹妹兩位了。”說著,用手掃了下帕子,笑意加深道:“爺,您看啊,年福晉身子羸弱,每每是最晚到的,今倒來的早。反是平時從不晚到李福晉有些晚了。”說完她也不待胤禛回應,就用帕子小捂著嘴,一個人在那裡呵呵笑了起來。

慧珠看著笑嚀嚀的宋氏,有些感慨,她是胤禛的第一個妻妾,甚至比烏喇那拉氏待在胤禛身邊的時間還長。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笑起來已掩不住眼角的細紋;一個附和著他人的女人,在後院依然是無全無勢。想到這,慧珠忽的有些驚心,她突然發現宋氏和武氏是如此的相似,一個無根無勢的女人,一個沒有子女,只能攀附他人生存的女人……慧珠開始怕了,她是否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呢……

武氏揚聲喜道:“呀,李福晉和耿妹妹來了。”她話一落,就見李氏一身綠地喜相逢八團妝花緞連裳旗袍,打扮的豔光四色。她左手牽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即三阿哥弘時,順著弘時過去的是府裡的二阿哥,也是胤禛現在的長子弘昀。而妝扮的素雅溫婉的耿氏則走在李氏的右後方。

李氏率先行禮道:“妾請爺、福晉大安。”胤禛頷首道:“恩,外面天黑,得打上燈籠,否則路不好走。”李氏領著兩個孩子在側椅上坐下笑道:“弘時這孩子調皮,等打理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