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醫術高明,他都如此說,可見此次危害不小,您還是早日回京為妥。”

“混賬。沒看見老四已危在旦夕。他現在又不能長途跋涉。怎可讓他隻身留在熱河。”

“皇阿瑪。四弟致孝致誠。定不願您留在這。再說。四弟不是還有個格格隨侍嘛。讓她留在這裡照顧四弟便是。”

“太子所言甚是。此次時疫非同小可。重則致命。現在已經帶走了不少八旗子弟。奴才還請皇上三思啊。就讓四阿哥地格格照顧吧。這也算是那位格格地福氣。”

……

“恩。那就依卿們所奏。對了。李音達。那女子可到了。你去看看。”

……

聽見裡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慧珠不由心跳加快、牙關緊閉,和著同樣一臉緊張的小祿子面面相覷。此時,慧珠心如擂鼓,不敢相信這時疫竟會讓人喪命,傳染性如此之強,而胤命懸一線不說,還讓她留下來照看胤。不過,倒也知道是什麼事了,也算心裡有個底。

慧珠正胡亂的想著,就見一個長相富態,穿著甚為體面的太監走出帳外,細細打量了慧珠片刻,方笑道:“您就是四阿哥的格格吧,皇上正在帳內,格格還是隨老奴進去。”不

回答,小祿子就小心躬身道:“李公公,有勞了,怎老人家來通傳呢。”

慧珠見小祿子甚為恭敬,知眼前這位李公公不是尋常人,前世記憶越來越敬道:“我不懂御前禮儀,還望公公指點。”李德全滿意地看著慧珠,側身道:“格格,請。”小祿子聽了,忙疾步隔開帳簾,躬身候在帳外,伺候了李德全和慧珠進了御帳。

進到帳內,慧珠也不多看,隻眼睛看向地面,待李德全說了句人已到,就連忙雙腿跪地,六肅三跪三叩道:“奴婢鈕祜祿氏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康熙沉凝道:“恩,起來吧。”聽後,慧珠忙站起,斂下心神,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立著,大約知曉帳內有五人,並且這五人地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慧珠頓時有種眾矢之地之感,就聽康熙說道:“鈕祜祿氏,倒也是大族貴姓。你在老四身邊伺候有幾年了?”慧珠小心回道:“回皇上,奴婢是四十三年選秀進的府,到今年十月,奴婢伺候爺已有七年。”康熙“唔”了一聲,隨即說道:“抬起頭來,朕看著你倒是眼熟,四十三年,記起來了,還是朕把你指給老四地。咦,李音達,朕說的可對?”李德全笑道:“皇上記的真準,老奴這讓您一說,也就記起來了。”

聽了康熙帝的吩咐,慧珠也只能抬起頭來。一抬眼,就見身著明黃色竹九龍圖案,似有五十來歲,面容清瘦威嚴的中年男子,高坐在紫檀荷花紋寶座上。這一看,慧珠便知此人就是康熙帝。

此時此刻,慧珠不知心裡到底是何想法,似是激動又似緊張。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這位名留後世的帝王,可他不是前世電視裡的帝王,而是活生生掌控生殺大權的康熙帝。慧珠現下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感到,康熙帝身上散發出一種迫人的氣勢,是連胤的陰鷙也無法比擬的氣勢,這種氣勢讓她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能本能的拜服著。

在慧珠屏氣凝神的時候,康熙帝卻是直直的打量慧珠。

瞬時,在帳內安靜了好一陣後,康熙帝方眼裡閃過滿意,開口道:“鈕祜祿氏,你可知老四染了時疫,情況非常嚴重。”慧珠醒過神,心下暗道,還是來了,面上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奴婢已知曉爺不幸身染夏疾一事。”康熙隨意的點了下頭,突然又目光如炬的直視慧珠,沉聲道:“既然知道,你打算如何?”

慧珠心下駭然,迎著康熙帝的目光,腦子裡不停的翻轉著,思索應該如何答話。猛的,腦子裡閃過胤將會是將來的雍正,他定然不會因這場時疫去了命。可她呢?歷史上有她這個人嗎,若她去照看胤,是否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