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眼睛一閃,笑道:“耿妹妹有你這麼個忠心的奴婢,她該是欣慰了。好了,你進去陪她吧。”雨燕垂眼應道:“謝福晉讚揚。”言畢,就轉身進了裡間。

外面的“呼呼”的風不減,漆黑的夜色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有了光亮。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在空中慢舞下來,瞬時,風雪旋卷,在這個不眠的冬夜裡,迎來了康熙五十年冬天第一場大雪。

“哇哇,哇哇”,黎明破曉前,京城裡的雍親王府,隨著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從蒼茫的夜空中飄散下來的雪花般,一個鮮活幼小的生命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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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生活

白風色寒,雪花大入手。過了臘月二十三,天愈是著雪花,簌簌而下,整個京城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紛飛,瑞雪兆豐年,雖然這年,福建發生災荒,許多農民缺糧。當地富裕大戶,乘機屯積米糧,不顧百姓死活,企圖獲取暴利,導致百姓發動反富戶屯糧起義。

不過,對於遠在皇城之下的京城來說,卻是毫無所感,京裡上至皇親國戚、達官顯貴,下至富商大賈、蓬門荊布,都忙著掃房子、備年貨,處處張燈結綵,洋溢著過年的氣氛。這日清晨,淺墨色的天空還點綴著幾顆星斗,慧珠正是睡意正濃之際,就被被弘曆嚎嚎的哭聲吵醒。

慧珠大大的打了個呵欠,聽見屋內的動靜,還未睜眼,便念道:“我的小祖宗嘞,你還讓不讓你額娘睡個安穩覺了。嬤嬤,他又怎麼了?”董嬤嬤抱起弘曆,一面逗誆著,一面回道:“主子,小阿哥把陶響球弄到了地上,拿不著,這才哭了下。”這大冬日的,天又冷,慧珠實在是不耐起來,聽了董嬤嬤的話,見弘曆也沒哭了,一個翻身便又是小憩一會。

“哇哇”,怎麼又哭了,慧珠無法,轉過身子,睜開眼,蹙眉道:“小祖宗,你又怎麼了啊。”素心正值拿著燭臺進了屋,聽了慧珠這話,遂笑道:“主子,小阿哥該是想您了,早上醒了不見主子,才是哭的。”董嬤嬤抱著弘曆至床榻前,逗道:“小阿哥,別哭了,您額娘在這,正看著咱們小阿哥呢。”弘曆似能聽懂這話,張著包裹的圓鼓鼓的雙臂,伸向慧珠示意慧珠抱他。

慧珠靠在床榻上,狠狠瞪著只聞哭聲不見淚痕的弘曆半響,見弘曆仍是不知所謂的咧嘴樂呵。慧珠無奈的嘆口氣,接過弘曆,假意板著臉,嚇唬道:“你個淘氣鬼,再這般給我沒事就哭,看我不好生打你一頓。”素心從櫃子裡取出一件厚棉祅行至床榻前,笑道:“老話說,這孩子是‘二抬四翻六會坐,七滾八爬週會走’,可小阿哥還差個幾天才滿五月大呢就會自個兒坐了,還會認人了。這不,知道主子是他額娘早起來就急著找主子呢。”

聽後,慧珠搖頭道:“他是因找不找我哭嗎,翻個東西,夠不著要哭;誰唬他一下,他也能給你哭出來。就說昨晚,他可是折騰到三更天才睡的,他這倒好,晚上不睡,盡是瞎折騰然後白天又呼呼大睡,這不是日夜顛倒了。”慧珠抱怨著裡卻隱隱有著笑意,可說到後來禁擔心的問道:“嬤嬤,圓哥兒這日夜顛倒過來可是有什麼不妥?”

董嬤嬤回道:“主子不用擔,這小孩啊,幾個月大時都這般,過些日子就好了。再說了……”一語未了,月荷端著熱水盆進了屋,嚀嚀笑道:“再說了,小阿哥白日也沒怎麼睡,不是老讓主子抱著,扯您的耳墜子和髮髻上的流蘇嗎。”這話剛落,弘曆就伸出了白胖胖的手,死抓住慧珠披散下來的頭髮,頓時,眉開眼笑,手舞足蹈道:“唔丫唔。”

董嬤嬤見狀,倒弄著手裡陶響球,發出“沙沙”的響聲,想著吸引弘曆的注意。何奈弘曆硬是沒有理睬,顧自抓扯著慧珠的頭髮玩的直樂呵,滿嘴的哈達子也隨著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