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終了,一切都需等待。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至正月十五元宵過後,俊賢被告酗酒不孝的事,仍無眉目,還在暫押中。如此,慧珠在最初的不安中,也慢慢的平靜下來,觀之視之已經忘卻了她嫡親胞弟被關押一事,她被朝廷大臣指著弄權仗勢一事。

這日已是二月間,慧珠去兩宮請安回來後,就一片平和的待在內堂,捲縮在暖炕裡,腿上搭了一條嶄新的皮子,半耷拉著眼皮,與下腳踏處坐著的素心、小娟陪著,一旁還有小然子說著趣事閒話給慧珠解悶。(本段由妮妮手打)

一時,小然子正比手劃腳的說著宮裡的一處趣聞,不知想起了什麼,歇下了手腳,左右盯視了幾眼,見是無外人,不平的重哼了一聲道:“貢茶苑做的茶餅是好,可主子喝過的好茶多了去了,不過就是三四兩金玉滿堂(普洱),主子還稀罕了不成?這沒眼色的東西,乾巴巴的給延禧宮送去,不就是因為三阿哥可能被立……”說到一半,小然子猛的噤聲,不太甘願的皺巴了一張臉。

慧珠掀了掀眼皮子,眉宇間閃過些微濃重,心也瞬間的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朝堂形勢可說是一片大好,但這也是相對於弘時母子而言。自出了正月,上表胤禛立太子的摺子甚多,毫無驚訝的,眾大臣的不依不饒,就是胤禛身為九五至尊也不得不妥協,立儲之事已是迫在眉睫。

弘時年逾二十,生母年氏位居高位,在胤禛無嫡子的,其他子嗣又年幼的情況下,立長便是定勢。現在已有大臣向胤禛上奏立弘時為太子,摺子裡有理有據,讓人無從反駁,弘時也因此隱隱有了奪位之勢。如此,在這向來捧高踩低,見風使舵的皇宮裡,宮人向李氏買好也是意料中的事。

正想著,忽聽外面傳話道,良福求見。慧珠思緒被打斷,皺了下眉頭,心想她是將良福收為己用,可平時甚少召見他,這會兒都快晌午了,有何事求見。

心念間,慧珠已允了良福內堂覲見。

良福滿臉喜氣的進了內堂,給慧珠行禮請安後,一雙骨碌兒轉的三角眼在素心等三人身上溜了一圈,眼裡精光一閃而逝。慧珠會意,坐起身,懶洋洋的開口道:“無事,你當著他們的面說就是了。”

良福知道這三人是慧珠的心腹,也不拿喬,依言稟道:“奴才在養心殿御茶房當差的徒弟說,娘娘的嫡親胞弟的案子已經出來了。當初頭一個上表的戶部侍郎,太僕寺儭已被萬歲爺嚴辦,說他們以權謀私,誣告鈕鈷祿大人酗酒,今早這兩位就當場被去了頂戴烏紗。”

聞言,慧珠一喜,忙湊前身子問道:“那俊賢可是被釋放了?”良福笑道:“萬歲爺查實,鈕鈷祿大人事那日,並沒有宴請賓客,只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飯,而且當日飲得還是清水,便無罪可言。但鈕鈷祿夫人服喪期間產子是事實,所以萬歲爺罰了鈕鈷祿大人一年俸祿,又降了一級為從四品,並以在廣州的資歷,調入京官,在隆科多大人手下任副將軍參領。”

慧珠聽了,也忍不住的喜形於色,拖了近三個月的事終於安然渡過了不說,還明降暗升,同時胤禛也向眾人指出了風標,他是向著她母子的,這讓她如何不喜上眉梢,這幾月的低眉順眼,對李氏的處處謙讓,也終於有了回報。

慧珠高興過後,注意到良福還杵在一旁,邊好心情的問道:“可是還有事要說?”良福點點頭,面上卻是一副為難,眼睛時不時的瞟向一邊侍立的三人,就是不置一詞。慧珠想了想,揮手道:“素心你們退下吧,在外面候著就是。”三人行禮退下。

良福待三人退下後,賠笑道:“此事事關重大,奴才不得不謹慎啊,還請娘娘不怪。慧珠不怪。”慧珠一笑:“我知道,你說便是。”良福思

道:“娘娘,奴才有兩件事要說。其一,禮部那邊已在備至分封的金冊子等物,依奴才想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