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一定會親手做碟甑兒糕和一碗杏仁酷遣了小祿子送去養心殿的。不過現在時辰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寶蓮下學沒。”素心見慧珠像小時候那般依著她,眼裡滿是寵愛,也不再多說,依言退出了內堂。

看著素心離開,前一刻還掛著嘴角的笑意,這一刻已被斂下,淡淡的娥眉也在下一瞬微微蹙起。

此時,慧珠頭一次為知道歷史的趨勢而心有不渝,不日胤真就要頒佈立皇儲的聖旨,而十之八九必定是弘曆為太子,如此弘曆是下任繼承人的事就會天下皆知。可弘曆現在才十二歲,一旦晉為太子,上有胤真,下有長兄弘時,外族強大的幼弟福惠,就讓弘曆如何在強敵環繞下生存?

除此之外,她有種能預知未來的伐善之感,更是推翻了得知封妃訊息時定下得出的結論。一旦弘曆封太子的聖旨一下,想就是隨之而來的便是封她為貴妃,或是皇貴妃的金冊。如是,高處不勝寒,以後她母子在這後宮也別想有一日安桃於榻。

翌日從永和宮晨安,眾人三三兩兩相攜至儲秀宮。一時各自歸坐,宮女上了熱茶,烏喇那拉氏呷了口花茶,輕話道:“眾位妹妹今日也是看見了,額娘身子不大好,依我看,除了身懷六甲的年妹妹外,李妹妹和鈕祜祿嫦妹妹都隨我一起,侍湯藥於額娘以敬孝道。”

李氏眼裡閃過厭惡,僵硬的擠了抹笑道:“福晉言是,作為兒媳自是該侍候婆母。尤其是皇上最近事忙,與大臣在商議立皇儲一事,這可是國之根基,臣妾等人更應該代皇上敬孝道才是。”聞言,眾人臉色猝變,李氏卻一掃陰鬱,眉眼自帶三分得意朝對面的慧珠、年氏各看一眼,兀自輕笑出聲。

烏喇那拉氏嘴角不自覺勾起了個詭異的弧度,從一旁高几上端起茶盞堪堪遮掩過後,雙眼含笑的看向李氏,誇道:“李妹妹果真真是個大度識禮之人,就是皇上也是對你讚譽有加,眾位妹妹可是要跟著李妹妹學學,為皇上分憂,又有至孝之心。”

末端而坐的張侍妾討好道:“李福晉一直都是婢妾敬仰的,想是明年年節之時,李福晉賢惠之舉必會成了宮訓圖,榮掛於宮牆的。”一番話說來,聽得李氏極為受用,就見她挑挑秀眉,滿意的對著張侍妾一笑。

李氏正自得意滿時,忽見儲秀宮總管太監小福子走進來,對烏喇那拉氏說道:“稟主子,萬歲爺已立下皇儲。”話落,只聽倒吸氣聲在儲秀宮正殿此起彼伏的響起,饒是心裡有底的慧珠,此時心也被小福子的話吊得高高的。

其中,當屬李氏反應最大,只見李氏噌得一下從寶座上起來,站在原地就手指著小福子,大聲道:“皇上立儲了?立得是誰,你還不快說!”小福子仰頭上看,見烏喇那拉氏點頭應允了,方才說道:“皇上親筆書寫了立為太子的阿哥名字紙條密封錦匣,留決理事務王大臣,將密封錦匣收藏於乾清宮、正大光明、匾額後面,並下旨百年之後,方可揭開錦匣。如此,大清上下,唯萬歲爺一人知道皇儲是誰!”

李氏猛的杏眼圓睜,死命的瞪著小福子,一副拼命的衝到小福子面前,指責道:“胡說,皇上已經口諭要欽命皇太子,又怎麼會隱蔽的不讓任何人知道,你這個狗奴才,還想唬了本宮不是?”

侍立在後的棟鄂氏聞之亦是大受打擊,原來慢慢的希望,以為勝券在握之時,又被一盆冷水聲聲澆熄。但棟鄂氏經流產一事後,人倒長進不少,很快的就想到秘匣子內還有一半的機會立的是弘時,人也醒過神,卻見李氏瘋魔般的撒潑,嫌棄的皺了皺眉,忙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拽過李氏勸道:“額娘,讓立皇儲的聖旨藏於乾清宮的扁後,也是皇阿瑪的意思,難道額娘還想違了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