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見的閉目不語。

允祥見兄嫂間有所誤會,從旁解釋道:“此次災情多年少遇,直隸近乎全部被淹,京畿之地亦有七十餘州縣被淹,像這樣的流民遍地都是,成*人抬了昏厥的孩子去食,也是有的。再說,出行人馬不多,若是幫了他們一人,其餘的流民都會湧來,到時後果堪憂。”

話音剛落,“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起,小祿子在外稟道:“爺,馬車前有婦人攔車,又跟著湧了些流民過來,奴才已命人拖開婦人,馬上就可以啟……”

“程”字未出,一個哭嚎聲叫道:“貴人,行個好,收了婦人的兒子吧,一個子兒也不要,只要能賞口飯吃就行。”小祿子手裡的傘被撞開,氣得啐了一口,吆喝道:“拖開,馬車丈尺以內,不可近流民。”

車廂內婦人絕望的哭聲聽的分明,允祥悄悄窺視了眼兄嫂二人的神色,心裡自計較,朝胤禛通告一聲,便掛了簾子,推開車門探頭一看,見馬匹前一名形似乞丐的婦人正被磨著泥漿拖走,再前頭起碼堵了二、三十號人跪地乞討,路兩旁還有流民往過湧來。

粗略一看,知是情形不好,允祥心下一狠,斷喝道:“流民打死了也無事,誰再來攔車,直接給爺往死裡打!”此話一出,人群出現騷動,外圍的流民開始散去。

正形勢大好之際,那名婦人渾濁的雙眼忽然一亮,朝著馬車大喊道:“四娘子!四娘子!我是張嬸啊,賣粥的張嬸子啊!求求你了,賞口飯吃,給我家的二小子賞口吃食!”與張嬸子同村的婦人一聽,也驚聲叫喚;其它流民見狀,眼裡紛紛露出飢渴的神情,目光直直的瞅著馬車不動。

允詳不想情況有變,當機立斷奪過馬鞭,在雨中“啪”地一聲凌空抽響,神色凌厲道:“胡言亂語的賤婦!休管她,繼續趕路!”說罷,朝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當下明瞭,步履逼近張嬸子,手裡大刀一番,刀刃在雨中閃過一道亮光。

“叮”、“啊。。。。。。。。”刀劍聲、慘叫聲,憤迭至耳。

一道血水噴射出來,張嬸子子只及痛叫一聲,仰倒泥漿。

“不。。。。。。。。。。。。。。。。”慧珠搖頭呢喃自語,突然雙目眼光一凝,猛地從位上起身就要衝下馬車,這時身後伸出一手,極快的抓住她的手腕,重重的往回一拉。腳步踉蹌一下,身子又重新跌坐位上。慧珠驚慌的抬,是胤真,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嗚嗚。。。”視線相交的剎那,慧珠哭咽出聲,隨即往胤真懷裡一撲,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埋頭悶聲嗚咽道:“是張嬸子,真的是張嬸子,臣妾、寶兒都喝過她熬的粥。皇上您也是見過她的,她真的是張嬸子子。。。。。嗚嗚。。。。”

胤真由著慧珠趴伏在懷失聲哭泣,垂放兩旁的雙臂幾經猶豫,終是慢慢迴圈住懷裡的身子,手上僵硬的撫著背脊,道:“朕記得她。。。。以後不會了,京畿之地,朕不會讓它再有水患出現!”動作仍是輕緩,眯眼瞥向允詳的目光卻是狠厲。

允詳乍一回,竟見兄嫂相擁,當即怔愣原地,直至胤真以眼神示意,這才忙點頭回應,一個轉身鑽出車廂,手裡揮斥著馬鞭,不顧未及反應的流民,徑直駕車開道。

不多會,馬車駛開人群,允詳回到車內,道:“皇上,流民已經打,馬車再行一個半時辰,便可到保定。”聞言,胤真低頭應了聲,慧珠卻聽得身子一僵,雙手抵著胤真胸口一用力,連忙退開一臂之遙,又微掀眼覷了允詳一眼,聲若蚊吶道:“臣妾失禮了。”

允詳曉是慧珠尷尬,不在意的笑道:“娘娘不必在意,臣弟什麼也沒看見。”說完,自知失言,又擺手道:〃不。。。臣弟不是這意思,是說。。。。“言語未清,慧珠已被允祥鬧了個臉紅,又見他一副手腳無處放的慌張模樣,倒破涕為笑道:”十三弟別解